“得令!”杨延嗣兴奋领命。
“焦赞,你率跳荡营,护卫‘星火营’前出至桑干河畔,占据有利地形,构筑简易阵地。杨洪!”杨延昭目光转向他,“你的‘星火营’,是此战关键!待延嗣在城南制造出足够声势,吸引守军注意力后,你部将所有轰天雷、震天雷,以最大射程,全部给我投射到幽州城头及城内!不要吝啬!我要让整个幽州城,都听到我大宋的雷霆之怒!看到冲天的火光!”
“属下明白!定让辽狗肝胆俱裂!”杨洪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记住!”杨延昭环视三人,语气凝重,“我们只有半天时间!午时之前,无论战果如何,必须撤离!耶律休哥不是庸才,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一旦其周边驻军合围,我们想走就难了!撤离时,延嗣骑兵断后,焦赞、杨洪先行,按预定路线,交替掩护,撤回边境!”
“是!”三人齐声应诺,他们都明白,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死亡舞蹈。
休整完毕,部队再次启程,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暗夜中的死神,悄无声息地扑向那座辽国在南方的统治中心。
而此时的幽州城,依旧沉浸在黎明前的宁静之中。城头守军抱着长矛,打着哈欠,浑然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即将降临在他们头顶。
耶律休哥也刚刚起身,正在王府内用早膳。他心中那丝隐隐的不安,随着清晨的寒意,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报——!!!”
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入王府,脸色煞白,声音凄厉如同鬼嚎:
“于越!不好了!宋军!大量的宋军骑兵,突然出现在城南二十里外!打着……打着杨字旗号!看声势,不下万人!直扑我幽州而来!!”
“什么?!”耶律休哥手中的银筷“当啷”一声掉在桌上,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杨延昭?!他不在定州应付朝廷和西线的烂摊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幽州城下?!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耶律休哥全明白了!那些所谓的内部混乱、意图不明,全都是烟雾!杨延昭真正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西线,也不是固守,而是他耶律休哥的根本——幽州!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窜遍了耶律休哥的全身。
“鸣钟!示警!全军登城!!”耶律休哥嘶声大吼,再也顾不上什么沉稳风度。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幽州城警钟凄厉响起的同时,地平线上,如同旭日初升般,出现了无数翻飞的宋军战旗!杨延嗣一马当先,率领着六千铁骑,如同席卷大地的狂潮,带着震天的喊杀声,向着幽州城南门,发起了气势恢宏的佯攻!
而更远处,桑干河畔,杨洪冷静地挥下了手臂。
下一刻,无数拖着死亡焰尾的黑点,腾空而起,如同来自地狱的流星雨,划破黎明的天空,带着杨延昭孤注一掷的决绝,狠狠地砸向了那座雄伟的辽国南京城!
幽州惊雷,即将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