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小组!上!”战壕里,连长声嘶力竭地吼道。几名勇敢的士兵扛着铁拳反坦克火箭筒,匍匐着跃出战壕,利用弹坑和残骸作掩护,试图接近坦克。
“掩护他们!”机枪手拼命扫射,试图压制跟随坦克的日军步兵。
一名士兵成功接近到一辆试制一号约三十米处,他猛地站起身,扛起“铁拳”,瞄准——发射!
“咻——轰!”火箭弹拖着尾焰撞在坦克炮塔侧面,炸开一团火球!坦克剧烈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炮塔转动失灵,但并未被彻底摧毁。而那名发射火箭弹的士兵,也被日军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惨烈程度远超以往。日军的新型战车给守军带来了巨大压力,其厚重的装甲使得许多反坦克手段效果大打折扣。永定河沿岸多处阵地被突破,日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开始强渡河流。
“命令重炮旅,对渡河区域和日军后续梯队进行覆盖射击!命令空军,全部出动,攻击日军坦克集群和浮桥!”何志远在指挥部里沉着下令。他深知,必须阻挡住日军的后续力量,才能集中精力消灭已经渡河的敌军。
军属重炮的150毫米榴弹炮再次发出怒吼,炮弹如同雨点般落在永定河中及对岸,炸起冲天的水柱和烟尘,日军的渡船和浮桥遭受重创。天空中,中国空军的战机与日军护航战斗机缠斗在一起,几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冒着密集的防空火力,对河面上的目标进行了亡命式的攻击。
下午一时,战局进入最关键时刻。
一股约二十辆日军坦克(包括五辆试制一号)和近一个大队的步兵,成功渡过永定河,在河岸西侧建立了一个宽约一公里,纵深数百米的桥头堡,并试图向纵深发展,扩大突破口。形势万分危急!
“不能再等了!”何志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命令装甲旅预备队——pz.III中型坦克连,出击!目标,河岸桥头堡之敌,给我把鬼子赶下河!”
一直被雪藏作为最后王牌的pz.III坦克终于出动了!十二辆涂着青天白日徽的德制中型坦克,引擎轰鸣,从预设隐蔽阵地中冲出,如同猛虎下山,直扑日军桥头堡!
pz.III的50毫米火炮,在面对试制一号时依然吃力,但在精准的射击和灵活的机动下,足以对其造成威胁,而对九七式和九五式则形成了碾压性的优势!坦克对战在永定河畔激烈展开!炮弹横飞,装甲铿锵,不断有坦克被击中起火。
与此同时,埋伏在侧翼的spzb4128毫米锥膛炮也发挥了奇效!这种使用钨芯弹的武器,虽然口径小,但初速极高,穿甲能力惊人,在较近距离上,甚至能从侧面击穿试制一号的装甲!
步兵的战斗更加残酷。双方在河滩、在炸毁的村庄废墟、在每一道田埂后激烈交火,手榴弹的爆炸声、冲锋枪的扫射声、刺刀的碰撞声和垂死者的哀嚎响成一片。战场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战至黄昏,日军渡河部队在八十八军步、炮、坦、空的立体打击下,损失惨重。
五辆试制一号被击毁三辆,击伤两辆(后被日军拖回),其余坦克大部被歼,渡河步兵死伤枕藉,被迫放弃了桥头堡,残部狼狈撤回东岸。日军的首次总攻,以惨重失败告终。
但八十八军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数字再次攀升,宝贵的pz.III坦克也损失了四辆。
何志远站在指挥部外,望着被夕阳和战火染红的永定河,河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油污和尸体。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而他,必须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