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紧接着,大门被从外面打开。
客厅里的两人瞬间石化!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一身剪裁精良、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外面罩着挺括的黑色大衣,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周身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感和风尘仆仆的气息。
是沈北沚!孩子他爹!
这个时间点,他居然回来了?!
沈北沚显然也没料到客厅是这个景象。他脚步顿在玄关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两人,又扫过茶几上摊开的散发着浓郁烟火气的烧烤盒子。最后,那目光极其短暂地在许知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又移开。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还没睡?”
空气安静得可怕。
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尴尬!太尴尬了!
被孩子爹抓包半夜偷吃垃圾食品!
“我们还不太困。”
说着,她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烤串往身后藏了藏,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脸上堆起一个极其尴尬的笑容:“呃,你,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吃,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烧烤,声音越说越小,底气全无。
沈景盛则迅速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睫,避开了父亲的视线。他捏着竹签的手指收紧。
沈北沚的目光淡淡地掠过许知脸上那尴尬的笑容,回答道:“不用了。”
他解开大衣扣子,动作从容不迫,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他的视线转向了沈景盛,语气平淡地开口。
“景盛。”他叫了儿子的名字,“你妈身体不好,不要给她吃这些。”
说完,他又告诉许知自己要休息了,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转身径直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许知紧绷的神经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