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简文钧的声音,阮茵茵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她以为简文钧不在,还恼怒之下骂了简悦,简文钧不会生气了吧。
阮茵茵弱弱的叫了一声,”爸爸,我不是故意要骂的,是简悦,简悦打了我......”
简文钧看着阮茵茵满脸青紫,脸色愈发难看。
“简悦?她怎么敢?你们都是姐妹,她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哼,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简文钧看来,知道阮茵茵是他的女儿,还对阮茵茵动手,这哪里是在打阮茵茵,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阮茵茵心里一喜,她怎么也没想到,简文钧竟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还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
想到庆功宴上简文钧似是就对简悦极为不满,阮茵茵暗暗猜测,简文钧本就不喜欢简悦这个女儿。
看来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她可得好好把握,让简文钧彻底厌恶简悦,为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
下一瞬,阮茵茵哭得更凶了,还添油加醋地说道:
是啊,爸爸,您不知道那简悦有多过分!”
阮茵茵抽抽搭搭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那模样楚楚可怜的好似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娇花。
“她知道是你跟校长求情让我留在学校的,心中有怨,就带着七班的同学围攻我。
还到处散播我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是野种,是贱人生的贱种。我被骂就算了,可简悦骂我是野种,是贱种,不也在骂爸爸你吗?
我听不得她骂你,只是和她辩解了几句,她竟然就当众将我打成了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简文钧的反应,果然看到简文钧脸色越来越阴沉。
简文钧听到野种两个字,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一个杂种竟然敢骂他的女儿是野种?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几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了几晃,茶水溅了出来,在茶几上留下了一片污渍。
“混账!叶晗影教的好女儿,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不给她点教训,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阮茵茵见简文钧动了怒,闻言心里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继续添油加醋道:
“爸爸,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简悦有她妈撑腰呢,她妈是叶家千金,还总在外头说你如今的风光全仰仗她妈,若因我惹得她妈不悦,我怕您多年打拼的威望……”
简文钧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提起他曾经吃软饭,阮茵茵这话简直是触碰了他的逆鳞,他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气极反笑道:
“靠叶晗影?简直笑话!看来叶晗影简家夫人的位置是坐腻了,竟然敢传出这样的谣言!”
阮茵茵闻言与阮清交换了个眼神,眼底都闪过一抹笑意。
简文钧抬眸看着阮茵茵,见她满脸红肿,哭哭啼啼的,也让简文钧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