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6日的护卫队地下室门口,黄沙被血腥味染得发腥。阿力的同谋分作两路,十多个壮汉举着生锈的弯刀,在人群里疯砍——他们不管是百姓还是护卫队,刀光落下就有血溅起,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男人的怒吼混在一起,像把滚烫的烙铁,烫得人心脏发疼。
“保护百姓!别让他们乱砍!”护卫队队长红着眼,举着枪却不敢开枪——怕误伤无辜。可阿力的同谋根本不躲,反而朝着护卫队冲,弯刀劈在护卫队的岗亭上,“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人里面的虎口发麻。
索菲亚被石头死死护在身后,她看着一个老妇人被弯刀划伤胳膊,鲜血顺着袖子流到地上,突然红了眼:“别管阿力的同谋了,别管劫狱了!先救百姓!”
命令刚下,护卫队立刻分散,有的扶着受伤的百姓往安全区跑,有的用肉身挡着阿力同谋的刀,可主力一散,地下室门口的防守瞬间空了。三个阿力同谋趁机扑到铁门前,手里的撬棍“砰砰”砸在锁上,火星溅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格外刺眼。
“索菲亚!你看看你!连个牢都看不住!”阿力的声音从地下室里传出来,带着嚣张的笑,“等我出去,第一个就杀了你!让你跟李老头一样,死在悬崖下!”
索菲亚气得浑身发抖,想冲过去,却被石头拉住:“别去!太危险!”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铁门被撬开了。阿力被两个同谋扶出来,他虽然虚弱,眼里却满是狠劲,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指着索菲亚:“我走了!金沙会早晚是我的!你们等着!”
他带着同谋往边境方向跑,有的百姓想拦,却被阿力同谋用刀逼退或砍伤。索菲亚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受伤的百姓,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答应百姓今天要处死阿力,却让他跑了,还连累这么多人受伤。
“快!救伤员!”索菲亚抹掉眼泪,对着护卫队喊,“把能走的都送到医疗点,重伤的找红十字会!”
很快,红十字会的医生赶来,看到满地的血和哭嚎的百姓,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处置一个囚犯吗?”
“是我们没防住阿力同谋。”石头愧疚地说,帮着医生抬伤员,“辛苦你们了,一定要救救他们。”
医生没再多问,赶紧拿出急救箱,给伤员包扎。索菲亚蹲在一个受伤的孩子身边,孩子的胳膊被划伤,哭得撕心裂肺,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对不起,是阿姨没保护好你。”
孩子的母亲摇摇头,眼里满是理解:“执行长,不怪你,是阿力太坏了。我们相信你,肯定能把他抓回来。”
可索菲亚心里的自责像潮水,淹没了所有安慰。她知道,百姓的信任,比任何惩罚都重。
2010年7月3日的集装箱官邸,阿力逃跑后七天过去了,阿力的下落仍然杳无音信。这些天金沙会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索菲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攥着阿力同谋逃脱时丢弃的弯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却像在提醒她那天的混乱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