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上恶作剧,更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和试探。宣告汤姆并非完全被动,他也在观察,在感知。试探阿布拉克萨斯对他的“兴趣”,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在一个普通的清晨,当猫头鹰们再次涌入礼堂时,汤姆让一只学校的猫头鹰,将一个用普通牛皮纸包裹的小盒子,送到了斯莱特林长桌最前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面前。
没有署名,没有留言。
阿布拉克萨斯正和西奥·诺特讨论着什么,看到那个朴素的包裹,他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他优雅地拆开包装,露出了里面那枚造型简约、却隐隐透着不凡的黑曜石胸针。
他拿起胸针,在指尖把玩着,灰蓝色的眼睛仔细审视着那复杂的雕刻和内部仿佛在流动的黑暗。他的脸上最初是疑惑,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尝试着向胸针输入一丝魔力,然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长长的餐桌,精准地锁定了坐在末端的汤姆。
汤姆平静地回望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许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带着戏谑或恶作剧的笑容,而是一个……更加深沉、更加复杂,仿佛掺杂着惊讶、欣赏,以及一丝被挑起了真正兴趣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枚胸针,轻轻地、郑重地,别在了自己墨绿色校袍的左领上,恰好在那枚首席徽章的下方。
然后,他对着汤姆的方向,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汤姆知道,他的“回礼”,被接收了。
而他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之间这场无声的、危险的、却又充满了奇异张力的游戏,进入了全新的、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阶段。
他看着阿布拉克萨斯胸前那枚在礼堂光线下隐隐闪烁的黑曜石胸针,感受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和胸口那陌生的、灼热的悸动。
他明白,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与众不同”的关注,也早已超出了“对手”或“麻烦”的范畴,变成了一种更加复杂、更加难以定义,也……更加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