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这行程变的,温言希压根不知道苏清浅是吃她的醋。她就觉得沈听澜偏心眼,给林一明多派了活儿,让他又能多赚点。
要是知道苏清浅是不乐意她跟林一明同个车队,她保准后悔今天跟林一明一块儿去景区瞎逛。俩年轻人单独出去玩,在里头干了啥,谁说得清?那仨男司机都是老江湖,眼尖得跟鹰似的,指不定心里正琢磨啥呢。
对林一明来说,能被安排去长沙,能再见到罗依,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本来他还想借着跟温言希同车队的机会,探探她的底,最好能把人拿下。可温言希油盐不进,这反倒勾得他心里那点征服欲直冒火。
这会儿林一明算明白老周为啥拿不下沈听澜了,那种求而不得的憋屈劲儿,他多少尝到了点。在他眼里,温言希和沈听澜是完全不同的路数。沈听澜像朵盛开的红玫瑰,浑身是刺却风情万种,勾得人挪不开眼;温言希呢,就像春天田里的油菜花,没沈听澜那么扎眼的魅力,也没那么惊艳,可那种带着土气的美,成片铺开时的热闹劲儿,照样能摄人心魄。
林一明心里的算盘打得精,他就想占有温言希,压根没打算跟她结婚。光是占有的念头,就够让他心里舒坦的。温言希那股子总躲着他的疏离劲儿,反倒像添了把柴,把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就跟小时候在田里抓泥鳅似的,越是滑不溜丢抓不住,就越想攥在手里试试。
“多情就多情呗,总比老周强,老周连沈听澜的边都摸不着。”他嗤笑一声,吐了个烟圈。
他对温言希那点心思,说白了就是想占点便宜。结婚?那纯属瞎想,他俩根本不搭。出身、文化、家境,哪儿哪儿都不般配。虽说温言希现在对赚钱特敏感,那也是被日子逼出来的本事,练出了点对钱的嗅觉而已。这朵“油菜花”偏不按常理出牌,越是躲着他,他那点征服欲就越上头,跟看着枝头熟透的果子似的,明知道够不着,偏想跳起来试试。
货车拐进装货点的厂区,铁门“哐当”一声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的。林一明熄了火,摸出手机给沈听澜打过去,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了,那边传来女人带着笑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的林帅帅,到地方啦?这么快就想我了?对了,到长沙那边手脚麻利点,卸了货赶紧装新的,别磨蹭。”
“刚到装货的地方,可不是想你了嘛,满意不?”林一明挑着眉,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勾人的劲儿:“这么急着催我回去?我还琢磨着到了长沙,找个地方喝杯茶,玩个一天半天呢。”
沈听澜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人耳朵上,痒丝丝的:“还喝什么茶呀,我还等着看你带回来的特产呢。再说了,你不在观山市,我这心里总不踏实。万一苏总回来跟我算总账,我可扛不住哟。”
“合着我就是你的挡箭牌?”林一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戏谑:“宝贝儿这话可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离了我活不了呢。”
“可不是嘛,”沈听澜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尾音拖得老长,跟带了钩子似的,勾得人心里发颤:“人家可想你了,快点回来呀。”
挂了电话,林一明摸了摸下巴,心里嘀咕:这沈听澜,还是这么会勾人。他点开通讯录,找到罗依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罗依的声音带着点倦意,还有点压不住的委屈:“一明,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长沙的地址从导航里删了呢。”
“哪儿能啊,”林一明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声音放得又软又甜:“这不是忙着挣钱嘛,想着多跑几趟,好给我们家罗依买礼物。”
罗依被逗笑了,声音轻快了点:“是不是到长沙了?老实交代。这几天连个微信都不发,我还以为你被哪个漂亮妹妹勾走了呢。”
“冤枉啊,”林一明故意叹口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这不是刚接到活儿嘛,等会儿从江西去长沙,估计在那儿待不了多久,卸了货就得装新的往回赶。公司催得紧,跟催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