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任他们抹黑？”李刚怒目圆睁，“难道等项目黄了，再站出来说‘我们是清白的’？”
会议室气氛骤然紧绷。赵宇低头不语，孙明盯着数据屏，林娜悄然退到墙边。胡军坐在角落，手边放着一把战术匕首，刀鞘未合，刃口微露。
陆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躁动：“孙明的图谱你们都看了。这些账号，只是影子。我们现在动手，打的不是源头，而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替死鬼。”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写下三行字：
第一，加速内部环评材料整理，三天内完成全部自检报告。第二，马亮继续深挖‘绿能先锋联盟’的资金链，追到最底层的出资方。第三，通知吴峰，启动备用融资渠道，准备应对资本市场可能的做空动作。
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这场风波，不是公关危机，是商业战争。敌人要的不是真相，是我们乱。只要我们不动，他们的局，就破不了。”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场。胡军站起身，默默将匕首收回刀鞘，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陆轩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桌角那份未拆封的舆情简报上。
风从窗外灌入，吹动纸页一角，露出背面一行手写字迹——“2010年，他们说我赢在运气。今天，他们还想用同样的招数，逼我低头？”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没有说话。
胡军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回头看了陆轩一眼。
陆轩抬起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胡军转身离去，门轻轻合上。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陆轩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夹。他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校园监控截图，画面中少年陆轩站在操场中央，对面是王虎带着一群人围上来。
他凝视片刻，合上文件夹，放回柜中。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郑华，我是陆轩。”“我想谈谈国际环评标准的事。”“另外——你们在温哥华那边，有没有认识的独立环境审计机构？”
电话那头传来回应，他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关键词。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窗外，那面被风撕扯的旗帜终于挣脱了绳索的一角，猛然展开，在烈日下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