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赵乾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自动躲开？自动挡住？”
“啊……对啊！”陈长生似乎没察觉到师父语气中的异样，反而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他的“咸鱼战斗理论”：
“师父您想啊，打架多累啊！又要看，又要想，还要动！万一判断错了，岂不是完蛋？如果我们能炼制出一种法宝，或者修炼一种神通，让它自带……嗯，‘敌意感知’和‘最优应对’功能！敌人一出招，它就能自动计算出最省力、最安全的躲闪或防御方案，然后带着我们的身体去执行！这样我们就不用动脑子，也不用费力气，只需要提供灵力就行了！甚至……如果能直接让对手‘不想打’或者‘打不着’，那就更完美了！”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眼睛发亮：“就像我那块‘如意绊脚石’，虽然有时候会误判，但理念是好的！还有我那蛤蟆，能干扰能量，让对手法术失灵！我觉得，这才是未来修仙界的发展方向！打打杀杀太落后了！我们应该追求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者‘你打你的，我躺我的’！”
陈长生一番“高论”说完，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赵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陈长生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补充道：“当然……弟子也知道这想法可能有点……超前。现阶段，弟子一定努力把师父教的这些都记住！争取……争取在需要的时候，能稍微用上一点点……”
他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赵乾终于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摆了摆手，似乎懒得再跟这块“朽木”多费口舌：
“罢了。记住最基本的保命要点即可。遇到剑修，躲其锋芒；遇到法修，扰其施法；遇到体修，拉开距离；遇到不明底细的……能跑多远跑多远。”
“是！弟子谨记！”陈长生如蒙大赦，连忙应道。这个总结好！简单粗暴，适合他！
“至于你那些……‘奇思妙想’。”赵乾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或许……在特定的情况下，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切记，修行之路，终究要靠自身。外物可借，不可恃。”
“是是是，师父教训的是！”陈长生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想着：能借为啥要恃？当然是能躺绝不站着！
接下来的时间，赵乾又简单介绍了一下流云仙洲的风土人情和几个需要注意的大势力，便结束了这次授课。
陈长生躬身告退，走出石殿，感觉像是刚打完一场仗，身心俱疲。
“听课比打架还累……”他嘟囔着，只想赶紧回去躺下回回血。
然而，他刚回到自己的小院附近，就看到凌云正等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陈都统！你可算回来了！”凌云快步迎上。
“凌兄？有事？”陈长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镇守使大人传令，让你立刻去一趟主堡！”凌云压低声音，“好像是关于‘万宗朝会’的预备人选，要进行一次……内部的‘切磋摸底’。”
陈长生：“！！！”
摸底？切磋？
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才刚听完课，就要上实践课了？！能不能给人一点缓冲的时间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