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中恢复意识的。
眼皮重地睁不开,四肢更是软得像棉花,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后巷那杯喝起来有些怪味地奶茶......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恐惧瞬间压过来身体的不适。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糙的绳子绑着。
躺在铺在地上的海绵垫子上。
环顾四周,看着应该是客厅的样子。
就在她醒来,支配身体的工夫,才意识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她身上一丝不挂,上面盖着的是厚毛毯。
似乎是怕她冻死了,旁边还开着烤灯。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冲入大脑:她该不会、被侵犯了吧?!
还不等她身体彻底恢复感官。
一个冰冷、熟悉的男声在旁边的沙发上响起。
他身旁还坐着一个戴口罩的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手里正摆弄一台老式数码相机。
“汪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话的男生,正是几个月前偶遇的初中同学。
汪三眼里闪过鄙夷,“放心,我对你这个又胖又矮的,没兴趣。就是借你的身子,拍几张‘艺术照’。”
徐然的心脏也随着他的话,七上八下。
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口罩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把相机拿到徐然跟前,给她看了几张“艺术照”。
徐然脸色红白交加。
汪三也跟着蹲在徐然面前,
“听着,徐然,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你只要乖乖配合,大家都相安无事。”
“可我,我没钱...”
“别耍花样,没钱?没钱,才刚成年,就能在市里买房子?你家里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
汪三才不信她的话,拿过相机,用它轻轻拍了拍徐然惨白的脸颊,力道不重不轻,却让她白皙的脸上瞬间起了红痕。
“不就是做鸡,才赚这么多钱嘛?你就躺一躺就能赚这么多,借我花一点怎么了?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好好想清楚银行卡密码,否则,这些漂亮的照片,明天就回贴满你店和村里。
你猜,到时候,你还有脸活吗?”
说完,他不再看徐然绝望的脸,对同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回了卧室。
没错,汪三不会信徐然仅仅是靠卖饰品,能赚这么多钱。
在他的思想里,未成年、父母没本事的女孩,能在短时间赚这么多钱,就是靠出来“卖肉”才能做得到。
这也是女友要他“霸王硬上弓”,他不肯的原因。
他嫌脏。
徐然也不知道该是伤心还是庆幸汪三有这想法。
她并没有说谎,卡里只有几千块。
可汪三不信。
十分钟一到,即使她说出密码,对方看到卡里只有区区几千块,会善罢甘休?
他们会认为她耍花样,等待她的将是毒打还是会干脆...
她不敢想下去。
徐然甚至能隐约听到卧室里两人的对话。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彻底淹没时,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异响!!
不是脚步声,好像是某种布料摩擦和金属部件碰撞的细碎声音,若非她独自一人待在寂静的客厅里。
是无法察觉的。
紧接着,是闷哼以及重物倒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