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刘海峰这个他曾经一度寄予厚望的“经济干将”,已经彻底烂透了,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
他拿起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拨通了刘海峰的办公室。
电话接通,沙瑞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最终审判的威严。
“海峰同志,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省纪委的同志,也想和你谈一谈。”
……
当刘海峰失魂落魄地从沙瑞金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他没有被当场带走,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在那间安静的办公室里,被彻底画上了句号。
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组织审查。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毫无悬念。
……
消息传出,汉东政坛一片死寂。
那些前几天还在为常委席位而上蹿下跳的“经济派”和“稳定派”,此刻都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瞬间噤若寒蝉。
他们终于看清了,在这场汉东的权力棋局中,谁,才是那个真正手握屠刀的操盘手。
当天下午,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办公室里,茶香袅袅。
“同伟,这一仗,打得漂亮啊。”高育良亲自为祁同伟斟满一杯清茶,脸上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欣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刘海峰这棵大树,就这么被你连根拔起了。现在,你距离省常委的席位,更进一步了。”
祁同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看着窗外那片广阔的天空,缓缓说道:“老师,扳倒一个刘海峰,不算什么。他不过是别人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真正的敌人,还躲在京城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