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武者眼神一厉，犹豫片刻，最终重重点头，递过去一个小袋子。
李昊听得心头一跳，这他妈是雇佣杀人？
更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情报贩子的人，面前摆着个破旧的光板，上面流动着一些模糊的信息碎片：
“…镇魔司三队明日巡逻路线…”、
“…西郊废弃工厂疑似新诡域形成，能量等级丙下…”、
“…京武特招内部考核部分题目…”。
周围围着几个人，正屏息凝神地看着，不时低声询问。
李昊看得目瞪口呆，这地方简直是个法外之地的信息与罪恶交叉点。
就在这时，集市边缘的一片空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喊杀声！
李昊循声望去，只见两伙更大规模的帮派，估计得有三四十人，正在那里疯狂火并。
刀光剑影，罡气乱飞，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场面极其血腥暴力。
李昊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虽然经历过战斗，甚至杀过诡异和降临派的人，但那都是你死我活的对抗。
这种纯粹为了争夺地盘或利益，如同野兽般毫无顾忌的混战厮杀，真的第一次见到。
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周围人的反应。
集市里大多数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讨价还价、喝酒吃肉，仿佛那边不是生死搏杀，而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甚至还有一些人，端着酒碗，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指指点点，发出叫好声或是嘲笑的嘘声！
“啧，‘野狗帮’和‘鬣狗帮’又干起来了？这个月第几次了？”
旁边烤肉摊的独眼老板居然还有闲心点评一句，手法娴熟地给李昊的肉串撒上大把辣椒面和不知名的香料。
李昊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的刀疤脸和瘦高个，指了指那边血腥的战场：
“这…就这么打？没人管？龙卫军和镇魔司呢？”
刀疤脸和瘦高个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李昊会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
刀疤脸斟酌了一下语气，压低声音道：
“小哥，看您身手不凡，但好像…不太了解外面的世道？”
李昊就这样看着刀疤脸，刀疤脸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最后叹了口气，解释道：
“不是不管，是管不过来，也没法全管。”
“龙卫军的主力，常年镇守在边境线上，防备的都是大规模诡异潮和从那些沦陷区冲过来的恐怖玩意儿，压力天大！
根本抽不出手来料理这些荒野里的破事。”
“镇魔司就更别提了，”
瘦高个接口道，语气带着点无奈，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城里诡异事件都处理不过来，天天加班，死伤率极高。
他们优先处理的是威胁城市和平民的高危事件，像这种帮派抢地盘…
只要不波及集市，不闹得太大，通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边境线那边…”
刀疤脸声音压得更低。
“听说南边好几个小国，像猴子国什么的，早就全境沦陷，变成诡异和怪物的乐园了！
咱们龙国能守住边境线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国内这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