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蒋天生到场,纷纷起身问候:“蒋先生!”
身着黑色西装的蒋天生微微颔首。
他稳步走向长桌主位,神色肃穆地坐下。双手轻按桌面,开口道:“诸位请坐。”十二位堂主这才依次入座。
蒋天生面若寒霜:“今日召开堂口大会的缘由,想必诸位都已知晓。昨夜阿强与太子已将陈浩南、山鸡擒回。今日便要处置这两个叛徒。”
说罢朝门口保镖示意:“阿志,带人上来。”
“是。”身形魁梧的阿志应声而出。
片刻后,阿志带着几名保镖押着被捆绑的陈浩南和山鸡走进大厅。两人浑身是伤,显然已被狠狠教训过。
遍体鳞伤的陈浩南由两名保镖架着,勉强抬起头来,哀求道:“蒋先生,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重回洪兴,誓死效忠。”
蒋天生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洪兴难道是菜市场?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浩南急忙认错:“蒋先生,我真的知错了,求您网开一面。”
山鸡也连忙帮腔:“只要您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在三联帮做内应。”
蒋天生眼神骤冷:“你们是警方的卧底?”
“绝对不是!”陈浩南连声否认,“我可以发毒誓!”
蒋天生面如寒霜:“是不是卧底已经不重要。你们背叛洪兴投靠三联帮,还抢大澳**,罪不可赦。”
他环视在场的十二位堂主,说道:“说说看,该怎么处置?一般的帮规已经难解我心头之恨。得想个狠毒的法子,让他们慢慢受尽折磨。”
基哥一听来了劲,起身提议:“这两个混蛋公然叛帮,我看不如挖个深坑把他们活埋。”
基哥刚说完,黎胖子也站起来说:“活埋太便宜他们了,不如砍成九段装进麻袋,扔进海里喂鱼,谁也找不到。”
这两人平时做事拖沓,对付自己人却格外积极。
陈浩南和山鸡听得脸色发白,无论是活埋还是喂鱼,他们都不想落到这种下场。
陈浩南急忙望向b哥,恳求道:“b哥,看在我们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帮我们说句话吧!”
山鸡也赶紧附和:“是啊b哥,求您向蒋先生求求情,我们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
但b哥此时只想撇清关系,生怕蒋天生动怒连累自己。他一脸怒容地骂道:“你们两个混蛋还敢叫我?背叛洪兴就该想到后果!别叫我b哥,我跟你们毫无关系!”
这番绝情的话让陈浩南和山鸡如坠冰窟。
蒋天生看向b哥,说道:“阿b,你能这样想就好。现在由你来提议,怎么处置他们。”
b哥明白这是蒋天生在试探他,便冷着脸说:“蒋先生,对叛徒就该让他们受尽折磨。我建议在场的每个人轮流捅他们一刀,看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陈浩南和山鸡一听,怒火中烧。陈浩南忍不住破口大骂:“b哥,我**!我们对你忠心耿耿,你居然这样对我们,你这个**!”
反正难逃一死,陈浩南豁出去大骂发泄。
b哥被骂得火冒三丈,冲上前狠狠踹了陈浩南几脚。陈浩南本就受伤,被踹得口吐鲜血,几乎昏死过去。
蒋天生满意地点头:“阿b,这提议不错。就照你说的,把他们押到刑堂,在场的每个人都捅一刀。”
大厅里至少有七八十人,一人一刀下去,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几名壮汉立刻上前,准备将陈浩南和山鸡押往后面的刑堂。
今天恐怕难逃一死。
陈浩南嘶声大吼:“蒋先生,不要啊,千万不要!”
他一边喊,一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保镖的控制。
山鸡也吓坏了,跟着挣扎大叫:“蒋天生,你敢杀我们,雷公绝不会放过你!”
但两人被绳子捆得结实,又带着伤,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只能被一步步拖向刑堂。
周围的人都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为他们说话。
“铃铃铃——”
就在这时,站在蒋天生身后的阿耀,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低声向蒋天生报告:“蒋先生,三联帮的雷公来电话,想和您谈谈。”
蒋天生一听是雷公,表情也沉了下来。
他接过电话,放到耳边:“雷公,找我有事?”
雷公在电话里开门见山:“蒋天生,听说你抓了陈浩南和山鸡。卖我个面子,放了他们。”
蒋天生语气冰冷:“凭什么放人?他们是洪兴的叛徒,我按帮规处置。”
雷公在电话中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他们现在是我三联帮的堂主。你动他们,就是跟三联帮过不去。你真要洪兴和三联帮撕破脸?”
话中带着强硬。
蒋天生身为洪兴龙头,不能退让,便对电话说:“要打就打,洪兴不怕你三联帮。”
雷公并不生气,语气平和:“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这样,你放了陈浩南和山鸡,我把大澳那五间**转给你。你不是一直想在大澳发展吗?机会难得。你自己选,是要人,还是要地盘。”
蒋天生心动了。
杀陈浩南和山鸡确实没多少好处,而那五间**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他略作思考,问道:“你说话算话?”
雷公应声:“当然算数。我现在就在大澳,下午见一面细谈?”
蒋天生稍作考虑。在他心里,陈浩南和山鸡的命,确实不如那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