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渊到底有没有收拾赵泽端,李锦荣没问,但她自己也会告状啊。
隔了两日进宫去见了长姐,说起赵泽端毫无帝王威严,为了成全兄长,竟然做出下药这种龌龊事。
“我就说么。”贵妃吐槽:“那日不过闻到御花园中桂香扑鼻,便说起锦儿做的桂花糕最好吃,陛下兴冲冲就带着我去了上将军府。”
亏他还打着自己的旗号,却原来是为了成全上将军,还是如此令人糟心的手段。
“锦儿等着,今夜我便为你讨回公道!”贵妃语气很冲。
她当然清楚陛下的心思,不只视上将军为兄长,更因为唯有上将军是真心待他,帮他稳固江山帝位,这才优先为谢檀渊考量;身为帝王,最先想到的便是利益得失,这点贵妃没法指责。
可锦儿是她最疼爱的妹妹,陛下给上将军下药时,怕是都不曾想过她是锦儿的长姐。
生怕长姐动了胎气,李锦荣缓和语气:“按理,我与上将军成婚一年,本就该考虑圆房;便是陛下心中有百般衡量,也不该用这种法子。”
也就是李锦荣看得开,即便谢檀渊未曾对她解释温如玉之事前,她也想过圆房一事;都已经嫁给这人,且这一年相处也融洽,他还待自己极为上心,李锦荣又不是没有心的泥人;再则,迟迟不圆房,两府的长辈少不得多思多想。
那时她也想过,谢檀渊那般隽美,圆房了她也不吃亏;若是日后他辜负了自己,李锦荣有的是法子与他算账和离。
不过一个男人,喜欢了就享受,不喜欢了就分开,总之她绝不会吃亏;虽然那夜也是她先心疼谢檀渊,但陛下这种法子,就是令她心气不顺。
今日进宫与长姐告状,李锦荣也知长姐不能真对陛下如何;但谁叫帝王心中有几分长姐的位置呢,冷落他几日,叫他也吃个闷亏总是可以的。
“既然你们圆房了,也算是解了爹娘的一桩心事。”贵妃岂能不知爹娘的忧心。
妹妹已经嫁到上将军府,还是陛下赐婚,当然是与上将军琴瑟和鸣的好;若是妹妹真被冷落,那家人才会担心忧惧;讨个公道罢,李家根本无法与上将军为难;和离罢,锦儿的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难怪昨日在陛下寝殿见到上将军,分明是春风满面之态,对自己也更为客气与尊敬;既然他能对自己放低姿态,说明锦儿在他心中极为珍重。
气愤之余,贵妃还有点子放下心中石头的轻松,却也少不得嘱咐妹妹几句。
“虽说你们有了夫妻之实,锦儿也需记住,永远不能相信男子的承诺,更不能将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
自古以来,男子没几个不贪花好色的,位高权重的男子更甚;人人都说她是备受宠爱的贵妃,她也知陛下待她有几分真心;却也不耽误陛下敬重皇后,更不耽误他为了平衡朝堂将朝臣之女纳入后宫。
若是真信了男子的口头承诺,那才是傻子;贵妃很清醒,她身后是李家荣辱;到了妹妹这里,同样如此。
她们与家族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