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庆安郡主脸上青白交加,若不是顾忌谢檀渊在,只怕就要动手了。
“诶呀···”少女娇怯怯靠在谢檀渊身上,嗓音娇嗔:“人家只是来买点珠宝首饰,却不想郡主也要过来抢夺。”
仰起小脸,桃花眸眨啊眨:“将军,我有些怕。”
明知她是做戏,谢檀渊也不戳破;既然承诺要给她尊重与爱护,此等场合自然不能也疏忽;打横将人抱起,肃声吩咐伙计稍后将东西都送到上将军府,便抱着人下楼。
经过二楼与一楼,所有人都看到上将军抱着夫人出去;而后听伙计透露,原来是将军夫人受到惊吓,上将军心生怜惜,直接抱着人离开···
倒是不曾想到,原来上将军也如此疼爱妻子,可见京都那些流言都是空穴来风;若是早知他并不是冷面阎罗的性子,还如此不怕人笑话百般珍爱妻子,她们早便为自家女儿打算了好吧。
再说新婚燕尔的夫妻俩,上了马车,李锦荣便自发坐在谢檀渊对面,嘴角微扬;见她如此小孩儿脾性,谢檀渊无奈笑起来。
“夫人可满意了,今日为夫不只为你面上添光,只怕不过半个时辰,京都便都是为夫疼爱夫人的传言。”
李锦荣眼里并无任何波澜,轻声道:“原本我只是想叫京都这些长舌妇们都知道,你并不是传言中的老男人,还隽美的很。”
语气转而不满:“那谁知庆安郡主如此没眼色,先是质疑我不配你陪着逛街;又几次提及别人的名字,我若是不发作,怕是明日就能传出将军夫人其实人人可欺!”
她嫁的可是上将军,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有甚么意思?
“看来夫人也听到不少传言。”谢檀渊难得头疼,显然,他的小妻子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我与温家小姐确实青梅竹马长大,当初两家长辈也有结亲之意。”
怎奈上将军府遭逢巨变,谢檀渊隐姓埋名筹谋复仇;原本就没有定情之说,更何况温如玉早在几年前便已远嫁,他以为此事无需解释。
“如今你才是我的妻子,自然以你为先,我也当维护你的体面,更需在意你的喜乐。”
所以他明知小妻子当众说要将那支步摇赏给婢女,其实有贬低温如玉之意;可念及是庆安郡主先不依不饶,谢檀渊这才忽略心中那点不适,当众抱起小妻子。
“算你明事理!”少女并未追问当初之事,但还是坦诚:“你要知晓,我还不曾这般被人一再挑衅;她既然故意膈应我,便不能怪我当面恶心她。”
曾在闺中时都不曾这般被挑衅,若是成了上将军夫人还要忍气吞声,那李锦荣就要考虑和离了。
“我这人从来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睚眦必报的狠。”少女声音冷淡,转而承诺:“你且放心,我也很懂分寸;只要不是其他人先犯贱,一般我都能安静享受自己的日子。”
谢檀渊能如何,无奈笑:“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你分明是最讲道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