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还抱着一美貌舞姬的金律一把推开人,站起来仓皇道:“李锦荣怎么敢的!”
齐国皇帝也勃然变色,哆哆嗦嗦呐喊:“怎么这位卫国女帝如此不讲礼仪规矩,这可是三国会盟!”
天下人都看着的三国会盟,李锦荣就这般不讲武德杀起人来,便不怕天下人唾骂么。
若是江时序在场,定会回答一句:“我们女帝陛下何曾讲过武德?”
只要能得胜,李锦荣从来都是兵行险招好罢;不然,她怎会给将士们配置各种暗器,又怎会如此快的开疆拓土?
真要讲礼仪规矩,李锦荣就不会起兵谋反了。
此刻,大帐内都是慌乱奔忙的身影,金律高声呼喝侍从为他穿戴盔甲,忙着出去迎战;齐国皇帝则连声呼唤亲卫,要星夜启程回齐国,这里太危险了。
唯有金逸,坐在那里如同雕塑;鹰眸看向金律,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分明他方才便提醒过,要大军严阵以待,李锦荣最擅长兵行险招,预防她骤然发难。
可金律却嘲讽他未免想多了,李锦荣与三十万大军从周国匆匆赶来,还不曾喘口气,哪来的体力与精力再战。
眼下好了,卫国真的不惧威胁杀过来了!
李锦荣既然敢此时开战,必然是做足了准备,仓促应战又有何用,不过是白白增加死伤罢了。
可是好不甘心啊,金逸苍白着脸闭眼,而后睁开,迅捷起身,拿起长刀出去;虽说金律这个帝王不值得他为之而战,可到底都是羌国人,怎能轻易认输。
分明是和煦春日,山间却喊杀声震天,荡起的风都刺骨般割人;漫天火把映照山间,如同一处人间炼狱。
至天明,战事已停;李锦荣不只金甲上都是血迹,艳绝天下的脸上都有点点血迹,却还神采奕奕;卫国将士虽有疲乏之态,但取得的胜利令他们欢欣鼓舞。
山间都是呼喊声:“卫国胜了!陛下威武!”
回到大帐,便见早已被绑起来的金律与齐国皇帝瘫坐在地上,面色灰败;见人进来,金律还能呼喊。
“李锦荣,你如此待朕,便不怕我羌国几十万铁骑吗!”
“陛下怎还有功夫废话?”李锦荣一边擦拭长枪,一边漫不经心回:“朕都敢围杀你们了,难不成你以为羌国还能太平?”
“不妨告诉陛下,因你的自大与愚蠢,朕即刻便亲征羌国;如今羌国群龙无首,陛下你说,多半年的功夫,朕能不能将羌国纳入卫国版图?”
转头又看向一旁的齐国皇帝,眼中都是戏谑:“齐国陛下也莫要拿礼仪规矩说事,朕都敢起兵谋反,难道还会怕天下人如何评说?”
“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青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