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谢氏被他这番解释给气的够呛:“你爹还一辈子只对着我一个呢,怎不见你爹三心二意,难不成你爹的地位还不如你?”
难怪阿锦不愿原谅,他这哪是幡然悔悟,分明是嫌弃李诗安如今的名声,又发现阿锦不似前些日子的黯然神伤;再有方才阿锦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他这是再次见色起意,还是对原配发妻又一次见色起意!
身为女子,谢氏平生最厌恶这种男人。
索性直接令他死心:“你也别想着再挽回阿锦,长公主那般恳求,阿锦都不愿原谅,最后还不是抱憾而终?”
别说长公主,就是李默然这个亲生父亲,阿锦也不原谅,更何况自己这个儿子实则是伤害阿锦最重的人;想要挽回她的心,怕是痴人说梦。
“你也别想着爹娘用身份给阿锦施压。”谢氏是真的头疼:“这些日子你住在外面不知,长公主临去时,太后还曾给阿锦施压,也不见阿锦答应。”
越说越气:“当初你做出糊涂事时,难道不曾想过阿锦身后有首辅大人,还有明月郡主几个闺中姐妹为她做主?”
更不提如今因为勇毅商号,端亲王府与晋国公府也站在李锦荣身后,就是太后也因愧疚记挂着,他们国公府拿什么给她施压;若是因为心疼儿子而勉强她,真把人惹怒了,只怕国公府也不得安宁。
方才阿锦说的客气,然而谢氏如何不明白她话中隐隐的威胁。
苏霆眼中更多振奋:“可是娘,您也说如今的阿锦不可低估,难道不是应该帮着儿子挽回她的心么。”
爹娘向来最看重国公府的将来,如今的阿锦这般耀眼,又如此有能耐手段;且阿锦分明也感念爹娘之前的偏袒,不必施压,只要爹娘出面为自己求情,苏霆相信她会心软。
若是他们和好如初,湛儿又是小世子,李锦荣的心不都在国公府么,还愁国公府的将来?
谢氏却只是叹气:“阿霆可知以己度人,也就我是你亲娘,对你稍有纵容;换我是阿锦,怕是早与你和离了;她还愿意留在国公府,无非是为了看着湛儿长大;便是念着她这番慈母之心,我与你爹也不好为你求情。”
“再则,若是阿锦心中有过别的男子,此时幡然悔悟要与你好好过日子,你可能接受?”
苏霆头摇的似拨浪鼓,大声道:“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妥,换了语气:“娘这是在说笑,阿锦一个女子,哪里敢做出这种事。”
显然,他觉着女子就该是男子的附庸;他这个夫君可以三心二意,到了李锦荣便不可原谅。
谢氏真的失望了,再一次心中腹诽,她与国公爷或许真的疏于对这个儿子的教导,不知何时,阿霆竟是从心里便没了男子担当。
最后疲惫道:“当我这个做娘的求你,你也看到了阿锦的态度如此坚决,为了国公府,为了湛儿,别再回来了,好好在外面过好你的日子便是。”
话落,也不想再看这个儿子,令等在门外的护卫将人带出去。
几个护卫一拥而上,架起苏霆便往外走,院子里是他徒劳的解释与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