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撇清关系:“李姑娘也莫要拿祖父祖母说事,你信不信,若是我现在给祖父传信,他便能派人来将你捆回去。”
“李锦荣你敢!”心上人一直磕头,那般的惹人心疼,苏霆早看不下去了,直接喝止,而后撑着疼痛下地,将心上人扶起来,话音里皆是疼惜。
“诗诗莫再求这等冷血无情之人,李锦荣可不是你这般善良单纯;连爹娘都被她哄住了,你再求也是枉然。”
沉痛闭了闭眼,睁开后只有决然:“既爹娘都偏听偏信,这个府里如何还能容得下我们,这便走,我倒要看看日后真正后悔的是谁!”
只有李锦荣听出了他话音中隐隐的颤意,显然这位是不愿再对爹娘低头,气性上头才要走;然而李锦荣也很清楚,他实际还有些有恃无恐,不相信谢氏是真的要他搬出去,想借此拿捏。
说到底,苏霆心中还有一些底气;定国公夫妻只有他一个儿子,苏湛才五岁,怎会真的改立一个五岁小孩儿为世子;即便他今日搬出去,过后他稍微示弱,定国公夫妻也会心软令他回府。
偷觑一眼谢氏的神情,李锦荣很清楚,苏霆真是打错了算盘,也是蠢的到底;一门心思忙着安抚心上人,竟是没注意谢氏的神情;他这搬出去,想要再回府,只怕是痴心妄想。
瞧瞧,丝毫不顾母亲已被他伤了心,眼眶泛红;苏霆还着急对李诗安说他在外面还有一些产业,即便他们不依靠国公府,也能过的很好。
再观李诗安,眼眸极快闪了一下;她也不信定国公夫妻真的舍得唯一的儿子流落在外,便也顺着苏霆的话点头。
“我爱慕的是阿霆你,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阿霆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只要能在你身边,便是吃糠咽菜我也无限欢喜。”
咦惹,实在没眼看这种烂俗透顶的真爱表演,且婆母的主意已定,李锦荣起身欲走,却被苏霆不甘心叫住。
“看看诗诗,李锦荣你再看看自己,但凡你有诗诗身上半点温柔体贴,本世子都不会对你如此不满。”
“是是是···”李锦荣连头都不回,不耐烦道:“我们这般俗人,眼里心里只有家族荣耀与权势地位,当然不懂你们的真爱;我衷心祝愿世子,与你这位心肝儿恩爱百年,儿孙满堂。”
随着人走远,话音也渐行渐远,只留下苏霆站在原地瞪眼,越发不甘心;怎的李锦荣真不在意他这个夫君的态度了,实在不应该啊;她不该温柔劝说娘亲,再苦苦挽留自己么?
一旁的李诗安眼眸微闪,拉住他衣袖,温柔问他需要收拾哪些东西;不知为何,虽然苏霆说话这般冷漠无情,可她就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当即转移他的视线,叫他不再关注李锦荣。
眼见儿子还是如此糊涂,谢氏彻底失望,瞥了一眼管家,淡声吩咐:“世子既然搬出去另过,他的随身物品都可带走,银票与其他珍宝是国公府财产,看着些,莫流落出去。”
话落,也不管苏霆面色如何难看,也转身大步离开。
虽是一时气怒将人赶出去,谢氏却毫不后悔;如今国公府外还有不少百姓围着,等着看国公府如何对待李诗安;若真的将人留在府中,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索性,她也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又吩咐嬷嬷对外宣扬,苏霆再与国公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