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问你们话呢,为何阿锦会质问默儿!”
屋内几人互相看看,老夫人到底心虚,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夫君;李默然缩在椅子内不敢吭声,沈明珠母女则瑟缩身形后退几步;唯有双胞胎仗着老爷子疼爱几分,如常行礼问安,而后李词意便忿忿告状。
在上首坐下,老爷子耐心听完,而后转头看向老妻,不可置信问:“你竟然也去国公府劝说过阿锦?为何瞒着我?”
两句质问,老夫人只好低喃:“老爷忙着朝政,不知京都已有流言;若是再耽搁下去,不只诗诗闺誉有损,便是府里也颇多不利;几个孙儿也该说亲,总不能再耽误。”
“因而,你便亲自登门劝说阿锦主动退让?”老爷子气的胡子都抖动:“阿锦是你一手养大,难道不是你的亲孙女么,便忍心她如此委屈!”
转头看向沈明珠母女,眼中都是不喜:“你们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怎还怕流言?”
冷哼一声:“当初老夫说过,李诗安你自己上赶着给人做妾,就不要徒生事端,老夫只当府里从未养过你;怎的,勾了姐夫的人还不够,还想抢阿锦的正妻之位?好大的脸!”
难怪今日定国公离开时,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其中还有鄙薄之意;老爷子当时一头雾水,不说同朝为官,还因阿锦两府结了亲,怎的这个后辈忽然如此看他。
且方才还有定国公心腹前来传话,弄的他更是难堪。
合着家里这些人,背着自己如此仗势欺人!
若不是今日回府早,听到他们说话,还不知老妻竟然也去过国公府,劝说嫡亲孙女为另一个孙女让位置。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不知定国公夫妻如何背地里笑话呢,堂堂首辅府,出了不要脸的女孩儿也罢了;做爹娘的几次登门扰人清静,逼迫长女不成,又鼓动老妻前去劝说,仗着那点养育之恩贻笑大方。
今日还搬了长公主去算账,怎么的,真当武勋之首的定国公府是摆设不成;以权压人,也不想想,若是惹恼了定国公,直接用战功说事,在早朝上当众参一本,首辅府还如何抬头在京都行走。
李默然懦懦道:“长公主也是心疼诗诗挨打,这才上门要个说法;儿子也知如此不妥,可那是长公主啊···”他当然不敢惹。
“闭嘴!”老爷子震怒:“怎的,老夫身为内阁首辅,难不成还怕长公主不成;不过是你耳根子软,被个蠢货挑唆,想搬出长公主叫国公府低头罢了!”
眼眸沉沉扫过沈明珠母女,老爷子说话更不客气:“当初老夫就不同意你娶个搅家精进门,也不想想,爬姐夫床榻的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果然,教出来的女儿也学了她这不要脸做派,还真是有样学样,也跟着勾搭姐夫;罔顾他几次警告,还想着贬妻为妾,这是想将阿锦踩在脚底踩甘心啊。
也不管几人如何面色难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再无温度,语气淡淡。
“明日休沐,老夫亲自主持分家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