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房内的萧策第一眼先看爱妻,见她好好坐在长公主身旁,才继续迈步。
随他一起过来的太子妃、李安瑾与几个宗亲王妃也跟着进来,便看到摄政王就当地上躺着的人不存在,黑色绣金丝的靴子重重踩过那人的手指。
到了爱妻面前,萧策问:“锦儿可被惊吓到?”
见爱妻摇头,这才转身坐在她旁边的圆桌旁,冷声吩咐:“去请英国公来。”
太子妃着急问:“这是怎的了,姑母好好的宴会···”
未尽之言被李锦荣打断:“太子妃可闭嘴吧,你难道不知为何?”
还是第一次被她如此不客气呵斥,太子妃愣住,面色跟着白了几分;站在她身后的李安瑾上前一步,满眼皆是不赞成。
“皇姐怎能如此当众下太子妃颜面,她亦是我们的长嫂···”
“你装什么好人!”李锦荣语气更冷,而后转头对萧策道:“那几个奴才已绑在院内,王爷便当众审问,也叫大家都知道实情。”
“不必。”萧策温和道:“若是本王的手下连这点事都审不明白,还要他们做什么;虽则锦儿不曾被吓到,可我这个做夫君的也该陪着你。”
院内传来凄惨呼痛声,还没见过这般冷酷情形的几个命妇眼中生惧,却也只能站着;倒是不甘心的李安瑾又抬眼看向萧策,眼里都是端庄大方。
“皇姐分明无事,摄政王又何必大动干戈扰了姑母的宴会···”
大抵她是吃准了萧策身为男子不好与她动怒,却不料李锦荣更不客气。
“李安瑾,你当本宫是摆设么?”说话间走过来,顺便又踩了一脚英国公世子的手,站定在李安瑾面前,眼神轻蔑。
“怎的,打量王爷一个男子不好为难你,便冒出来继续装好人?本宫还在这里,你越过本宫与王爷说话,不就是想王爷看清,与本宫相比,你才是最识大体的公主?”
萧策笑着摇头:“锦儿可莫牵扯本王,你明知天下女子在本王心中,只有锦儿与其他人的分别。”
站在屋外的几个命妇不知谁忍不住轻笑一声,很快便没了动静,只余几人互相变换眼色,显然都在暗里笑话安瑾公主;而屋内的几人,都惊讶摄政王对荣华公主的爱意,他这句话,分明是当众对荣华公主表明心迹。
安阳长公主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再劝李锦荣息事宁人;皇都的人都传言摄政王多么爱重荣华公主,今日才知他的情意更胜过传言;便是李锦荣选择息事宁人,只怕摄政王也不答应。
而李锦荣丝毫没有放过李安瑾的意思,继续不屑道:“你当本宫不知你那点子龌龊心思么,嫉妒父皇宠爱本宫,恨不能将本宫拉入泥潭却又无可奈何;便用些卑劣手段,在镇国公面前挑拨离间,传出本宫骄纵跋扈的流言。”
“流言伤不到本宫任何,你又勾引镇国公。”说到此处,李锦荣的语气嘲讽更甚:“不过一个三心二意的贱人罢了,让给你又如何;然你又看不得摄政王求娶本宫,欲再行勾引,偏摄政王不吃你那套下作心思。”
“眼见本宫大婚后过的更好,王爷还支持本宫行走,你如何再忍?”这次转为冷笑:“你也不想想,皇子之间还有亲王与郡王之分,凭你生母当年的不要脸手段,父皇面前,你能与本宫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