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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皇子府邸?控心再现(1 / 2)

卯时三刻,青灰色的晨雾如同一块巨大的薄纱,依旧弥漫在城市的上空,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太医院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活死人医馆的门前。那车辕上的鎏金“太”字徽章,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昭示着它的权威。

苏晚隔着窗纸,静静地凝视着那枚徽章,喉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铁锈味,这是她连续两夜未合眼所留下的后遗症。她微微低头,仔细地抚平月白色医官服上的褶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腰间悬挂的太医院铜鱼符,不经意间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前奏。

“等下过了府门,每走三步便用袖中银簪轻敲门框。”顾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隔夜未歇的沙哑,如同砂纸摩擦一般,透着疲惫与担忧。他轻轻地替她正了正束发的木簪,指腹扫过她后颈时,触到了一片薄汗,那细腻的触感仿佛传递着他内心的关切。“影十一会在东墙第三棵槐树上盯着,若有异动......”

“我知道。”苏晚缓缓转身,指尖轻轻地按上他手腕的脉门。她感受到顾昭的脉搏跳得又急又沉,仿佛是擂在战鼓上的急槌,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房。她忽然想起昨夜他替她研磨解毒剂时,沾了朱砂的指尖在药杵上留下的红痕,那鲜艳的红色如同他对她的深情,烙印在她的心底。“你该歇会儿。”

“等你出来。”顾昭紧紧地攥住她欲收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医袍缓缓渗进来,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给予她温暖与力量。“苏晚,我等你出来。”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如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

苏晚轻轻地抽回手,下意识地将装着解毒剂的青瓷瓶往怀里按了按。那瓶子贴着心口,凉得像块冰,却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

六皇子府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缓缓敞开,仿佛是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苏晚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沉水香,那香气淡雅而悠长,却也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门房接过她的腰牌,那铜鱼符在他掌心转了两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缓缓抬眼,目光像淬了毒一般锐利:“御药房的王医正?我记得王医正年近六旬,两鬓斑白。”

“王医正昨日染了风寒。”苏晚微微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刻意将声线压得老气。“太医院院首怜我跟了王医正三年,特准我代他当差。”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半块碎银,指腹轻轻地蹭过门房掌心的厚茧,那粗糙的触感让她微微皱眉。“还望通融。”

门房的目光在碎银上顿了顿,仿佛在权衡着什么。忽然,他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狡黠:“小医官倒是会来事。”他随手将腰牌往桌上一丢,“药材库在西跨院,茶房在东厢,都查仔细了——六皇子金贵着呢。”

苏晚接过腰牌时,指节微微发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顺着门房指的方向走去,耳尖却竖得老高,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身后门房的脚步声刚消失,墙角的槐树叶便沙沙响了两声,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中一喜,这是影十一的暗号,意味着她并不孤单。

西跨院的药材库,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却也落了一层薄灰,给人一种陈旧而寂静的感觉。苏晚轻轻地掀开装黄芪的陶瓮,指尖在药材里慢慢地搅了搅,感受着药材的干燥,仔细检查着有无霉斑。她又打开装茯苓的木柜,凑近柜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松木香让她确认这药材并无问题。

当她的目光扫过最后一排药架时,喉间突然发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只见最下层的曼陀罗籽罐,封泥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那微微翘起的封泥,如同一个危险的信号,昭示着这里隐藏的阴谋。

“小医官查得可真仔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苏晚猛地转身,看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倚在门框上。他眉尾挑得像把刀,眼神中透着阴冷与警惕。他手里转着串沉香木佛珠,每颗珠子都被盘得油亮,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我是六皇子府的管事赵知远,不知太医院派了位小医官来,所为何事?”

苏晚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她清楚地记得顾昭说过,赵知远是李敬之安插在六皇子府的钉子,此刻他的出现,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她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例行检查。”她指了指药架,“太医院新制了套药材分级的法子,说是要......”

“既是例行。”赵知远打断她,佛珠在指尖转出残影,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那东厢茶房也该查查。六皇子晨起要喝的云雾茶,可金贵得很。”他慢慢地向前两步,那沉香混着铁锈味的气息钻进苏晚的鼻腔,她心中一凛,那是血沁进布料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我陪小医官去?”

茶房里,炭炉正烧得旺盛,橘红色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散发出阵阵热气。苏晚缓缓掀开茶瓮的盖子,清冽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却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腥。她的呼吸顿时一顿,这味道像极了三个月前三皇子补药里的控心散,那曼陀罗混着钩吻的苦味,虽然被茶香压得极淡,但对于急诊科练出敏锐嗅觉的她来说,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无法忽视。

“小医官可是觉得这茶有问题?”赵知远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

苏晚转头,正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那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阴谋。“六皇子最喜这云雾茶,若真查出什么......”

“倒不是茶的问题。”苏晚缓缓蹲下身,假装检查炭炉下的灰,指尖却悄悄地摸向袖中。她昨夜用酸碱试纸浸了曼陀罗汁,此刻摸出半片夹在指甲盖里的试纸,趁赵知远不注意,轻轻碰了碰茶瓮边缘的水渍。瞬间,试纸泛起诡异的青紫色,这鲜明的颜色变化,证实了她的怀疑。

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要冲破耳膜。苏晚强装镇定,将试纸碾碎在掌心,抬头时笑得纯良:“这茶瓮的釉色不均,怕是要换个新的。赵管事,劳烦找个干净的瓮来?”

赵知远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盯着苏晚发亮的眼睛看了片刻,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内心。突然,他拍掌大笑:“小医官倒是细心。”他转身对门外的小厮道,“去库房搬个新茶瓮来,要景德镇的白瓷。”

门帘掀起又落下的刹那,苏晚迅速掏出怀里的青瓷瓶。那解毒剂是用甘草、绿豆和她改良的现代配方精心熬制而成,倒在茶瓮里时,清冽的药香混着茶香,如同春夜的细雨,滋润着这片隐藏着阴谋的角落。

她将空瓶塞回袖中,刚把茶瓮放回原处,就听见赵知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瓮来了。”赵知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小医官可还满意?”

苏晚接过白瓷瓮,指尖触到那冰冷的瓷壁,仿佛触碰到了阴谋的冰冷核心。她将云雾茶倒进去时,余光瞥见赵知远袖中滑出个纸包,边角沾着暗褐色粉末,和她在三皇子补药里见过的控心散包装一模一样。

“时辰不早了。”苏晚将茶瓮放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该回太医院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