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大全要抬脚踹自己。
驴大宝吓的赶紧扛着火箭筒,猫腰跑开了。
再看那牛爱花,这家伙彻底杀疯了。
他一手一把AK,左右开弓,对着城下疯狂扫射,口中还发出“嗷嗷”的怪叫。
城头内侧,架着一排排迫击炮。
“嗵!嗵!嗵!”
发射声不断响起,每一发炮弹射出,炮身都向下一坐,激起一圈尘土。
炮手们动作麻利,装填、发射、再装填...循环往复。
炮弹落入朝廷军后续梯队中。
“嘭!嘭!嘭!”
人群中炸出“血莲”,血肉横飞。
甚至有整个被掀飞的人体,在空中翻滚着落向四周。
那些原本在后方待命的士兵,此刻遭了殃。
他们距离城墙尚远,本以为安全,哪曾想世上竟有能隔着一里地取人性命的武器?
炮弹落点毫无规律,炸的他们哭爹喊娘,阵型大乱。
城墙上的火箭手,则是奉命游走,自由选择目标。
看见试图重新集结的小股部队?
“嗵!”一发过去,世界清净了!
看见移动缓慢的楼车、盾车?
嗵!”又一发过去,直接还原成零件!
......
所谓的守城战,更像是一场实弹训练。
城下的冷兵器士兵,在强大火力面前,实在是没有反抗的手段。
朝廷军阵前,黄公公张着嘴巴,发出“嗬嗬”声。
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妖...妖法!这是妖法!”
“袁将军!袁将军!快!快破了他的妖法!快啊!”
袁明俭此刻也是心神俱震。
他行伍半生,大小恶战经历无数,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厮杀?
喷吐火舌的铁管,飞跃千步的炸雷,扑之不灭的妖火...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想起之前关于陈霸天是“天雷仙公”的消息,当时只以为是蛊惑人心。
如今亲眼得见,方知传言...好似并未夸大...
这仗,还怎么打?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送死!
袁明俭手脚微颤,巨大的悔恨揪在心头。
早知如此,便是拼着得罪黄德禄这阉狗,拼着被朝廷责罚,也不来打这虎尾城!
“监...监军...”
袁明俭艰难开口。
“贼寇凶猛,闻所未闻!我军伤亡惨重,前锋已溃,中军亦死伤无数...”
“为今之计,当暂缓攻城,收拢兵力,从长计议!”
“放屁!”黄公公回过神来。
“分...分明是尔等畏战!区区边陲小城,五万天兵拿不下?”
“给咱家冲!继续冲!用人堆也要给咱家堆上去!谁敢后退,立斩不饶!”
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之前夸下的海口,让他失去了理智。
而在后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思的郑承志,此刻更是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和他带来的那三千郡城杂兵,哪见过这等景象,腿肚子都转筋了。
若不是军法约束,怕是早跑了。
郑承志哆哆嗦嗦的扯着身旁的亲兵:“这...这陈霸天...不是人...”
“本...本将得罪他了...如...如何是好...”
......
城头上,特战军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此时攻城兵死的死,退的退,枪炮声已小了许多。
陈大全不再用步枪扫射,而是伏在垛口,用瞄准镜搜寻着黄公公。
他看到黄德禄还在阵前指手画脚,叫骂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