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接下城西旧厂房改造项目后的第三天,独自去现场做测量。傅怀瑾本来要陪她,但早上临时要见一个重要客户。
我结束就过去。他送她到工作室楼下,细心整理她的衣领,那边信号不好,随时保持联系。
放心吧。燕婉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我带了这个。
老厂房比想象中更破败。阳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来,在积满灰尘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燕婉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专注地测量着柱距。
她刚记录完一组数据,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布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挣扎中,对讲机掉在地上。燕婉最后看到的,是一双陌生的黑色运动鞋。
傅怀瑾结束会议时已经中午。他给燕婉打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心里莫名一紧,他立即驱车赶往工地。
工地静得反常。傅怀瑾快步走进厂房,一眼就看见掉在地上的对讲机。旁边还散落着燕婉的测量本和笔。
婉婉!他的喊声在空荡的厂房里回荡。
没有任何回应。
傅怀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查看地面,发现了几枚不属于燕婉的脚印。脚印旁还有一道拖痕,延伸向厂房后门。
后门外停着一辆无牌面包车,车辙还很新。傅怀瑾立即报警,同时打电话给助理:查所有路口的监控,找一辆无牌面包车。
警察很快赶到。在厂房角落找到了燕婉的发夹,上面沾着些许麻醉剂的痕迹。
是专业手法。刑警队长面色凝重。
傅怀瑾握紧那枚发夹,指尖发白。他突然想起什么,打给燕哲:婉婉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燕哲声音带着哭腔,姐从来不得罪人。
就在这时,傅怀瑾的手机响了。未知号码,对方用了变声器。
想要你女人平安,准备五百万。别报警。
我要听她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呜咽声,是燕婉!
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傅怀瑾声音冰冷。
对方挂了电话。
警方追踪到电话来自城郊的废弃工厂。特警立即出动,傅怀瑾坚持要跟去。
太危险了。队长劝阻。
我必须去。傅怀瑾眼神坚定。
废弃工厂里,燕婉慢慢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封住。两个蒙面人在不远处喝酒。
老大说拿到钱就放人。
真放?她知道我们长相了。
燕婉心里一沉。她悄悄活动手腕,绳子绑得很紧。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个绑匪拿起手机:啧,又是那个傅总。
挂掉挂掉。
但电话持续不断地打来。绑匪烦躁地关机,没注意到燕婉悄悄用鞋跟在地上磨出了SoS的痕迹。
傅怀瑾在车上一直打燕婉电话,从无人接听到关机。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傅总,有发现。助理突然说,监控拍到面包车往码头方向去了。
车队立即转向码头。傅怀瑾不停看着时间,距离绑匪要求的交款时间只剩两小时。
码头仓库里,绑匪开始着急。
老大怎么还不来?
该不会要我们灭口吧?
燕婉趁机用力磨绳子,手腕已经出血。她必须自救。
突然,仓库外传来警笛声。绑匪慌了。
妈的,条子来了!
他们抓起燕婉想从后门逃走。就在这时,仓库门被撞开。
警察!放下武器!
傅怀瑾第一个冲进来。看见被挟持的燕婉,他眼睛都红了。
放开她!
绑匪把刀架在燕婉脖子上:别过来!
燕婉趁机用力踩在绑匪脚上。绑匪吃痛松手,她立即向前扑去。
婉婉!
枪声响起。傅怀瑾扑过去护住燕婉,子弹擦过他的肩膀。
特警迅速制服了绑匪。
怀瑾!燕婉看到他肩上的血迹,声音发抖。
没事,小伤。傅怀瑾小心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带,你受伤没有?
燕婉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傅怀瑾紧紧抱住她,手臂微微发抖。
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医院,医生给傅怀瑾包扎伤口。子弹只是擦伤,但需要缝针。
燕婉守在一旁,脸色苍白。
真的没事。傅怀瑾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你看,还能动。
燕哲和安安匆匆赶来。安安看到傅怀瑾身上的纱布,哇的哭出来。
爹地!
爹地没事。傅怀瑾把儿子搂进怀里,妈咪也没事。
警方审讯结果很快出来。绑匪是受人指使,雇主通过境外账号汇款,暂时查不到身份。
可能是傅怀朗的余党。刑警队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