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需要我的舒窈妹妹时时刻刻惦念着我罢了。”
周舒窈已经流干了眼泪,肩膀轻轻颤抖,双手掩面,指缝间漏出几声细碎的呜咽,贝齿紧咬下唇,生生咬出一道血痕。
天气渐凉。
太子看她不说话也不着急,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少女的身上,抱着她离开了这处竹林。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在了东宫的榻上。
“舒窈妹妹,这次还需要我给你喂药吗?”
太子从枕下拿了白瓷瓶,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
周舒窈看到白瓷瓶瞬间害怕了起来,紧紧的将自己窝在大床的最里处。
太子也不想给她灌药,可她实在是太过清冷。
“我不…我不要…”
太子也怕吓到她,将白瓷瓶放在床头的横梁上,将蜷缩在一块的人儿搂进自己怀里,轻声的说道,
“别怕,今天不吃药了。舒窈好好配合太子哥哥好不好?”
周舒窈大滴大滴的泪水全都顺着脸颊落在耳边。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及笄那晚,她便是被灌了药送到了这里。
周舒窈一直不知道太子对她的心思。
太子被冠以厚望,从来不和后宫这些弟弟妹妹们打交道。
她长在喜阳宫,和二皇子三公主从小一起长大,见到太子的次数微乎其微。
贵妃姑姑有时候会和二皇子商议如何给太子使袢子,也不会避讳着她。
在他们眼中,周舒窈是周家人,活该和哥哥周蔚言一样天然的要站在二皇子一脉。
直到及笄那晚她躺在太子的榻上,看到眼前俊逸非凡的太子的时候,她都在认为这是贵妃姑姑的安排。
周舒窈还记得那晚,喝了不知道什么迷药,整个身子软的如一汪泉水,连手指头都使不了力气。
就在自己自身难保的同时,还在提醒着太子这可能是贵妃姑姑的计谋。
如果太子被发现在东宫和重臣之女无媒苟合,那些御史的拓沫星子都能把太子淹死。
而她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不仅不赶紧把她送离东宫,而且坐在榻前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直到这个时候,周舒窈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贵妃姑姑的一出戏。
从此以后,东宫对她来说再也不是遥望而不可及的神圣之地,而是她的金丝笼。
她也彻底成了笼中雀。
东宫被清了场,暗卫布满了四处。
御花园里依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