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口咕嘟咕嘟冒泡的混沌池子，看得林凡眼睛都直了。
“我滴个乖乖……”他搓着手，口水差点流出来，“这可比垃圾场那些破烂带劲多了！纯天然，无添加，进口混沌气！”
他感觉自己丹田里那颗混沌金丹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嗷嗷直叫，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啃几口。
璃月飘在旁边，给他泼了盆冷水：“此气虽纯，然性极暴烈。汝之修为，若鲸吞海吸，恐爆体而亡。”
“知道知道，”林凡摆摆手，一副“我懂”的样子，“就跟吃自助餐一样，不能一下吃撑喽，得细嚼慢咽。”
话是这么说，可他刚试着引了一丝池子里的混沌气入体，整个人就跟过了电一样，猛地一哆嗦。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够劲儿！比工业酒精还冲！”
那丝精纯无比的混沌气钻入经脉，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横冲直撞，带来的不是舒坦，而是针扎一样的刺痛感。幸好他反应快，赶紧用自身温和些的混沌之气裹住，慢慢引导着往金丹送。
金丹倒是来者不拒，滴溜溜转得欢实，把这股精纯能量吞下去，光芒似乎都亮了一丝。
“有门儿！”林凡精神一振，也顾不得那点刺痛了，小心翼翼地加大了点吸收力度。一丝丝灰蒙蒙的气流从池中被抽出，源源不断地汇入他体内。
云薇抱着剑，在一旁警戒，看他那龇牙咧嘴又暗爽的模样，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月瑶则有些担心地问：“林公子，你……你没事吧？脸色有点红。”
“没……没事！”林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爽着呢！”他感觉自己像个正在充气的气球，有点胀，但力量感确实在提升。
苏婉看了一会儿，也学着林凡的样子，尝试引动周围空气中游离的、被稀释了无数倍的混沌气息。结果她那点微末法力刚碰到气息，就跟小火星掉进油锅似的，“噗”一下差点失控，吓得她赶紧撒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这玩意儿……脾气真大。”
“婉姐，你这才刚拿驾照，就别想着开高速了，”林凡抽空调侃一句，“先拿旁边的‘边角料’练练手就行。”他指的是弥漫在洞窟里、被池子泄露出来的、温和许多的混沌气。
苏婉白了他一眼，但也知道轻重，乖乖跑到角落，对着空气开始她的“炼气初体验”。
时间一点点过去。
林凡头顶都开始冒白烟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浑厚。那混沌金丹肉眼可见地壮大了一圈，表面流转的光芒更加深邃内敛。
“差不多了，”璃月忽然开口，“汝之金丹已近饱和，再吸恐伤及根本。”
林凡闻言，恋恋不舍地切断了和池子的联系。就这么一会儿，池子里的雾气肉眼可见地稀薄了一小层。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气居然带着点灰蒙蒙的色彩，打在地上，把石头都腐蚀出一个小坑。
“好家伙，”林凡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口气够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