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也站起身，恭敬行礼，感受到璃月身上那愈发深邃的月华共鸣，心中敬畏更甚。
苏婉合上电脑，精明干练的脸上露出笑容：“恭喜璃月小姐。”她虽不知具体，但也能看出璃月状态大好。
璃月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角落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上，屏幕上正播放着无聊的广告。她记得之前林凡试图向她解释过此物，但她当时魂体虚弱，无心关注。
她心念微动，并未见任何动作，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变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星辰运转轨迹玄奥莫测，竟隐隐与《周天星衍录》中的某些星图对应。
林凡一愣，随即失笑。他知道这是璃月无意识间散逸的神识影响了电子信号。
璃月自己也察觉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她似乎对自身力量这种精细的掌控还不太习惯。她轻轻“哼”了一声，屏幕又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广告。
这小小的插曲，却让林凡心中微动。他看着璃月那张依旧清冷绝艳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位曾经高高在上、视万物为蝼蚁的女帝，在逐渐恢复力量的同时，似乎也……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她会因为掌控力量而好奇，会因小小的失误而流露出极细微的情绪。
这种感觉，很奇妙。
晚饭后，苏婉带来了新的情报。
“根据多方线索交叉验证，蚀渊教派在帝都确实有活动痕迹，但他们非常谨慎，核心成员隐藏极深。另外，关于那面在云顶流拍的青铜古镜，有匿名消息在黑市放出，暗示其可能与某个上古秘境‘归墟’的入口有关，目前吸引了不少势力的目光。”
“归墟……”璃月眸光一闪，“传闻中万水归流、诸界交汇之地，亦是……上古战场之一。”
林凡看向璃月：“陛下，您的意思？”
“帝印初步修复，需更多同源之力或混沌奇物方能加速。寻常灵物，效果已微。”璃月语气平静，“若那古镜真与归墟有关，或许值得一探。归墟之中，混沌之气弥漫，或有我需要之物。”
目标，再次明确。
林凡点头，眼神锐利起来。帝都的平静只是表象，暗流之下，机缘与危机并存。如今璃月实力恢复大半，他们也有了更多主动出击的资本。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帝都的水，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