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道,始於微末,承载於机缘,磨砺於生死。”
“不为独尊天下,不为长生久视。”
“但求问心无愧,但求守护脚下之地,身边之人。”
“以混沌衍化生机,以寂灭净化污秽。”
“循本心而行,斩前路荆棘,探求真相,平衡阴阳。”
“此为我道,亦是我心!”
当他最後一个字落下,那团混沌气流骤然收缩、凝聚,最终化为一枚浑圆剔透、内部仿佛有混沌星云流转、外围环绕着一丝寂灭灰芒的“道种”,静静悬浮於他的心口位置,与他的心跳共鸣。
与此同时,脚下那平静的纯白水面,不再仅仅倒映他一人。水面之下,隐隐浮现出龙骁豪迈的笑容、秦文明冷静推演的身影、角人首领牺牲时的决然、青玄真人赞许的目光……那是他一路行来,所守护、所经历、所感念的一切。
他的心,并非孤独前行,而是承载着这些羁绊与责任。
纯白的空间开始缓缓消散,龙沐阳的意识回归现实,依旧站立在墟境的平台之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刹那。
他擡头望向清浊女神。
那位气息圣洁冰冷的女神虚影,此刻那模糊的面容似乎清晰了一瞬,露出了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赞许之色。她轻轻颔首,空灵的声音多了一丝温度:
“心镜无尘,本心如玉。虽有恐惧而不沈沦,虽有欲望而不迷失,虽历得失而道心愈坚。汝之心志,已得吾之认可。”
话音落下,她那纯白的光晕虚影也随之收敛,重新化为那团静谧的纯白光晕。
第二关,“辨识”,通过!
龙沐阳长长舒了一口气,背後竟已被冷汗浸湿。这心灵层面的考验,看似无声无息,其凶险程度却丝毫不亚於与磐岳的激战。若非他心志早已在无数次生死历练中磨砺得坚如磐石,只怕真会在心镜之域中迷失。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目光最终落在了居中的那团灵动光晕之上。
最後一关,司掌“灵慧”的守护者——星矩。
星矩老者的虚影再次凝聚,他手持玉尺,目光温和地看着龙沐阳,微笑道:“力与心皆已验过,年轻人,你已证明了你的资格与潜力。这最後一关,不为考验,而为‘问道’。”
他玉尺轻挥,点点星光洒落,在龙沐阳面前凝聚成三个由星光构成的古老问题:
“一问:若得建木之力,汝将何以对待‘墟’之根源?”
“二问:平衡与湮灭,汝择何者?”
“三问:若救世需舍身,汝可愿往?”
这三个问题,直指核心,关乎他未来的道路与抉择!
龙沐阳看着这三个星光问题,陷入了沈思。他知道,自己的答案,将决定他能否真正得到建木的认可,也将影响他未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