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小组鱼贯而入。郑国栋走在最前面,出示搜查证(在来的路上已紧急申请获批),并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告知:“我们是省纪委工作人员,依法对该住所进行搜查!全程录音录像!”
房间不大,只有六十平米左右,陈设极其简单,布满灰尘,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某些地方没有积灰,有近期活动的痕迹。
“仔细搜!注意夹层、暗格!”郑国栋下令。
专业人员行动起来。探测仪器扫描着墙壁和地板。很快,技侦人员在一卧室的老式木质书架后面,发现了空鼓声。小心翼翼挪开书架,后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壁龛,里面塞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一看,是几捆尚未拆封的百元大钞和几根黄澄澄的金条。
“报告,发现现金约二十万,金条五根!”
另一个搜查人员发现双人床的床板异常沉重。掀开床垫,发现床板是特制的,中间有暗格。打开暗格,里面赫然放着一摞摞码放整齐的现金!数量远比壁龛里的多!
“这边还有!”
气氛更加紧张。但郑国栋记得最关键的指令:“找笔记本!一个黑色的旧硬皮笔记本!”
搜查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乎要把房子翻个底朝天。现金、金条、一些名牌手表……赃物不断被发现,但那个关键的笔记本却不见踪影。
郑国栋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客厅。客厅里只有一张旧沙发、一个茶几和一个矮柜。矮柜上放着一台早已淘汰的大脑袋电视机和一台落满灰尘的Vcd机。他走过去,下意识地摸了摸Vcd机。机器很旧,但接口处却没有太多灰尘。
他心中一动,尝试着打开Vcd机的碟仓。碟仓是空的。但他注意到机身上有一个不常用的“慢放”按键,按键的缝隙里,似乎没有其他按键那种积灰感。
他试着用力按压那个“慢放”键。
咔哒一声轻响。
Vcd机侧面,一个原本严丝合缝的塑料挡板突然弹开了!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隐藏空间!
而就在那个空间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硬皮、边角磨损的旧式笔记本!
“找到了!”郑国栋几乎要喊出来,他强压激动,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取了出来。笔记本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罪孽。他快速翻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数字和字母的组合。
“所有物品,逐一清点登记!拍照固定!尤其是这个笔记本,重点保管!”郑国栋的声音因兴奋而有些沙哑。
他立刻拿出电话,拨通了林万骁的号码。
“头儿,秘密住所搜查完毕。发现大量现金、金条。最重要的,”他深吸一口气,“编码笔记本,找到了!”
电话那头,刚刚将面如死灰的李建国带入省纪委规定谈话点的林万骁,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只回了两个字:
“很好。”
雷霆一击,双路告捷。李建国的狐狸尾巴,终于被死死地踩住了。而那本看似不起眼的编码笔记本,即将成为撬开整个铁盘的强大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