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一会儿，苏妩才收回手，坐起身来。“好了，该起床了。”她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在晨光中展露无遗。
顾衡也跟着坐起来，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
苏妩拉着他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两人——一个娇媚鲜活，一个冰冷非人，却奇异地站在一起——她忽然起了教导的兴致。
她拿起一把新牙刷，挤上牙膏，然后转身面对顾衡。
“看，这是牙刷，用来清洁牙齿的。”她示范性地刷了两下，然后拿起另一把新牙刷，挤好牙膏，递给他，“试试？”
顾衡接过牙刷，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他拿着牙刷，像拿着什么武器一样打量了半天，然后试探性地……往嘴里塞去，看样子是打算像吃晶核一样把它嚼了。
“哎！不是这样！”苏妩赶紧阻止，忍不住笑出声。她走到他身后，几乎是环抱着他的姿势，一只手握住他拿着牙刷的手，引导着将牙刷送到他唇边。
“这样，轻轻地，来回刷。”她带着他的手，笨拙地、缓慢地模拟着刷牙的动作。她的前胸紧贴着他冰冷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顾衡身体僵硬，注意力似乎完全无法集中在“刷牙”这件事上，全部的感官都被身后那具温暖柔软的身体和萦绕在鼻尖的馨香所占据。他猩红的眼眸从镜子里，死死盯着身后那个带着笑意、耐心教导他的女人。
勉强完成“刷牙”教学，苏妩又拧湿了毛巾，亲自给他擦脸。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擦拭掉并不存在的污渍。
顾衡顺从地微微低头，任由她摆布，猩红的眼眸里倒映着她认真的脸庞，一种名为“眷恋”的情绪，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悄然荡漾开来。
洗漱完毕，苏妩看着镜子里干净清爽了许多的顾衡，满意地点点头。
“看，我的丧尸先生，多帅。”她捧着他的脸，对着镜子里的他笑道。
顾衡看着镜中的影像，又侧头看看身边的苏妩，似乎隐约明白了“帅”的含义与她眼中的赞赏有关。他喉咙里发出一个低低的、模糊的音节，主动伸出手，再次勾住了苏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