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你每一次提及那个咬痕，都在唤醒我体内对你的渴望？”
苏妩微微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兴奋。“哪种渴望？”她轻声问，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襟。
“对鲜血的渴望，”他的唇擦过她的颈侧，冰冷而柔软，“和对你的渴望。”
这个承认让苏妩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像一个虔诚的祭品。
“那就不要克制，亲王殿下。”她邀请道，声音因期待而微微颤抖，“我已经是您的人了，从您饮下我鲜血的那一刻起。”
顾衡的呼吸变得粗重，獠牙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苏妩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那是本能与理智的激烈交战。
“你太放肆了，小狐狸。”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而您太克制了，我的亲王。”她回应，指尖轻触他锋利的獠牙，“为什么要抗拒？我们明明都想要同一件事。”
这个触碰仿佛打破了最后的屏障。顾衡眼中最后一丝理智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原始的渴望。
他低头，獠牙刺入她颈侧的肌肤。
但与第一次不同，这次的咬合轻柔而克制，更像是一个亲密的吻，而非捕食。苏妩轻哼一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奇异的快感——冰冷与炽热的交缠，生命与永恒的连接。
他吸取的血液不多，只是几口便停了下来。獠牙退出后，他用舌尖轻轻舔舐伤口，那冰凉湿润的触感让苏妩浑身战栗。
“满意了吗？”她轻声问，声音因刚才的体验而有些沙哑。
顾衡抬起头，唇上沾着些许鲜红，银灰色眼眸中的猩红尚未完全褪去。“永不满足，小狐狸。”他低语，拇指擦去唇角的血迹，“对你，我永远无法满足。”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令人心动。苏妩微笑，伸手用指尖擦去他唇上最后一丝血迹，然后大胆地将指尖放入自己口中。
“那么，”她品尝着自己血液的独特味道，眼神妩媚如月下的妖精，“我们有一整个永恒的时间，让您学习满足，我的亲王。”
顾衡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深沉的欲望。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低头捕获了她的唇。
这个吻冰冷而炽热，带着鲜血的甜腥和红酒的醇香，是掠夺也是给予，是惩罚也是奖赏。苏妩回应着他，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危险的亲密中。
许久，他才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你赢了，小狐狸。”他承认，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更多的宠溺，“我无法抗拒你。”
苏妩微笑，指尖轻抚他微肿的唇瓣：“这从来不是输赢的问题，顾衡。这是关于...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