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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将军的替嫁夫人(36)(1 / 2)

震天的欢呼声浪如同实质般撞击着云州城厚重的城墙,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还有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破城了!皇城陷落!”“大将军神威!”嘶哑的呐喊穿透云霄,宣告着北境最后一座象征王权的堡垒,在顾衡那不顾一切的狂攻猛进下,轰然倒塌。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烈火,瞬间席卷了整座云州城,也烧到了西城墙根下混乱的辎重营。苏妩正费力地劈着一根粗壮的圆木,淬体塑筋丸赋予的力量让她手中的柴斧落点精准,每一次劈砍都带着远超常人的效率。听到那山呼海啸般的“大将军神威”,她手中的斧头猛地一顿,锋利的刃口深深楔入木纹,悬停在那里。

成了?这么快?她心中刚掠过一丝冰冷的、计划顺利的轻松,一股更强烈的不安却骤然攥紧了心脏。太快了……快得反常!顾衡那种玉石俱焚般的打法……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沉重、截然不同于胜利凯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丧钟般敲打在沸腾的欢呼之上!数匹战马载着浑身浴血、甲胄残破的玄甲亲卫,如同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焦灼,疯了般直冲入城,目标赫然是城中那座灯火通明的戍守府邸!

“让开!快让开!将军受伤了——!”为首一名满脸血污、几乎辨不清面容的亲卫嘶声力竭地咆哮,声音里带着濒临崩溃的惊恐。

轰!

苏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那柄沉重的柴斧脱手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浑然不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失控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受伤了?!

那个如同战神般撕裂敌阵、斩将夺旗的身影……倒下了?

那个之前还西风凋碧树还强势地禁锢着她、说着“完好无损回来”的男人……生死未卜?

一股从未有过的、尖锐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算计。令牌!甜甜的空间!她猛地转身,不顾周围伙夫惊愕的目光,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朝着戍守府邸的方向发足狂奔!粗布短褐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脸上刻意涂抹的灰泥被疾驰带起的风刮落,露出底下惨白的底色。

戍守府邸大门紧闭,戒备森严,肃杀之气比往日更重十倍。数名玄甲亲卫如同铁铸的门神,手按刀柄,目光如刀锋般扫视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

“站住!滚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名亲卫厉声呵斥,长刀半出鞘,寒光闪烁,指向狂奔而来的苏妩。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苏妩猛地刹住脚步,胸膛剧烈起伏,肺部火辣辣地疼。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生死的沉重府门,没有丝毫犹豫,意念在识海中疯狂咆哮:

【苏妩:甜甜!令牌!立刻!】

【甜甜(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收到!宿主稳住!令牌具现!】

一枚冰冷沉重、入手微糙的玄铁令牌瞬间出现在她虚握的掌心!那令牌入手冰凉,却仿佛带着千钧重担,上面狰狞的狴犴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她猛地将令牌高高举起,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刺拦路亲卫的耳膜:

“见此令——如见将军!让我进去!”

那枚令牌,如同在凝固的空气中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几名杀气腾腾的亲卫瞳孔骤然收缩!为首那人更是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苏妩手中那枚象征着玄甲军最高权柄、从不离顾衡身的玄铁令!那纹路,那质感,那冰冷沉重的气息……绝无虚假!

“这……将军的……”亲卫首领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骇和迟疑。将军的贴身令牌,怎会在这个浑身脏污、形迹可疑的小个子伙夫手中?!

“令牌在此!谁敢拦我?!”苏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威压,竟隐隐有了几分顾衡的凌厉气势。她举着令牌,一步踏前!

令牌的威势压倒了一切疑虑。亲卫首领脸色变幻,最终猛地一咬牙,侧身让开,沉声道:“开门!放他进去!”沉重的府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开启一道缝隙。

苏妩如同离弦之箭,攥紧令牌,一头冲了进去!

府邸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烈酒和草药的气息,直冲鼻腔。临时充作医室的偏厅里人影幢幢,数名军医和亲卫围在中央一张铺着白布的软榻旁,人人脸色凝重,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软榻之上,顾衡双目紧闭,脸色是一种骇人的灰败,嘴唇却泛着诡异的深紫色。他赤裸的上身缠满了被鲜血浸透的绷带,最刺目的是一道从左肩斜劈至右肋的狰狞刀伤,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血肉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乌黑色,正丝丝缕缕地向外渗出粘稠的黑血!他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喉间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将军!”苏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裂,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才勉强压下喉头的哽咽。

“毒性太烈了!见血封喉的‘黑鸩’混了北戎的狼毒草!入心脉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医声音颤抖,布满老茧的手指搭在顾衡冰冷的手腕上,绝望地摇头,“金针封穴……也只能……只能延缓片刻……若无解药……将军他……撑不过一个时辰了!”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不!不可能!”“找!翻遍北戎皇宫也要把解药找出来!”几名亲卫目眦欲裂,悲愤的吼声带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