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架能用。”她说。
陈默点头，嗓音沙哑：“我去操作。”
他拖着变异的左臂坐下，连接导线。屏幕亮起，无人机升空，朝着旗舰残骸飞去。
任务：回收机械义肢的核心模块。
林昭紧盯着进度条。只要取得芯片，就能掌握“人类净化计划”的原始证据。
无人机穿过破损舱门，红外扫描定位到地上的机械臂残骸。机械爪夹起核心模块，开始返航。
图像传回逃生舱。
林昭让“孤影”分析模块结构。三秒后，系统标记出一处隐藏区域。
其中嵌着一枚微缩存储芯片，体积极小，加密等级最高。
她将芯片插入独立读取槽，输入基因密钥。
文件开启。
第一份是“人类净化计划”的签署页。三人签名，两位现任联邦高层，另一位是已故研究员——沈烬的母亲。
第二份是实验批准书，日期为三年前，附带基因样本清单。林璇的名字赫然在列。
第三份是视频。画面中，沈烬站在培养舱前，凝视着里面的克隆体，低声说道：“至少你们不用经历痛苦。”
林昭看完所有内容，关闭界面。
她拔出数据卡，握在手中。卡片微烫，边缘已有细微划痕。
就在此时，警报再度响起。
外部雷达显示，多艘联邦战舰正快速接近。型号不在追击序列中，涂装为总统直属护卫舰队。
通讯频道传来加密信号，试图接入。
林昭未予回应。她转头看向陈默。
陈默靠在墙边，左臂触须已被抗体压制，皮肤恢复如常。他抬眼望来，一言不发。
林昭走回控制台，重新坐下。
她插入数据卡，打开权限管理界面。所有资料均已就绪——病毒抗体、意识上传记录、罪证文件，全部待命。
屏幕右下角，纳米手环轻轻震动。
绿光一闪，随即熄灭。
林昭的手指停留在确认键上。
外界战舰距离缩短至五千公里，速度放缓，未开火。
通讯请求再次弹出。
她依旧没有接听。
指尖按下确认键，本地备份开始。
进度条缓慢前行。
78%。
79%。
主屏幕忽然切换，自动接入外部影像。
一名身着联邦正装的男子出现在画面中，神情肃穆。
“林昭特工，我是联邦总统。”他说，“我们谈谈。”
林昭抬起头，注视着屏幕中的男人。
她的手指依然压在确认键上，未曾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