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尊原本在他丹田气海中悬浮的小鼎,竟然真的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处!
云天心中一惊,连忙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只见一尊与他方才在“内视”中所见一模一样的小鼎,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真实的小鼎,果然只有成人拳头般大小。
触手的感觉,却并非金属的冰冷坚硬,也非木石的粗糙,反而带着一丝温润之意,不冷不热,倒像是一块质地奇特的温玉。
云天好奇地翻转小鼎,朝鼎内望去。
鼎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同样复杂难明的纹路,镌刻在内壁之上。
他尝试着将自己那微弱的神识,以及丹田内那一丝同样微弱的灵力,缓缓注入到小鼎之中。
然而,小鼎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摆件。
云天研究了半天,也未能弄明白这尊小鼎究竟有何用处。
他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鼎身那古朴的纹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小鼎……应该不是我与生俱来的东西。”
“师父传授的功法之中,也从未提及过修炼者体内会有此等异物。”
“那这小鼎,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我体内的呢?”
云天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许久。
忽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一年之前,那次改变了他命运的意外。
那一次,他失足从高高的山崖坠落,沉入冰冷的河底。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似乎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碰撞了一下,随即他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当时他还大感奇怪,一度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结为是爷爷和父母在天之灵的庇佑。
如今想来,恐怕正是那个时候,自己与这尊神秘的小鼎,便已经有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除了这个解释,云天也实在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能了。
如此把玩研究许久,云天仍没整明白小鼎的用处,便再次神念微动。
那小鼎倏地便从他手心中消失了。
他再次启用内视术,果然,小鼎已是安安稳稳地回归了他的丹田气海之中,依旧悬浮在那一丝灵力气团之上。
云天对这神奇的一幕啧啧称奇,心中更是感叹师父传授的功法,竟然会如此的神妙出奇。
收回了心神,云天再次拿起那本无名小册子,研习起另一种记录在最后的秘术——“观灵术”。
这“观灵术”倒也不算如何艰难,他只是稍微练习了几遍,便感觉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云天尝试着将丹田内那一丝微弱的灵力,缓缓运聚于双眼之上。
他睁开眼睛,看向竹屋之内的一切事物,桌椅床榻,与平时所见并无任何异状。
他站起身,推开竹窗,又望向屋外的树木花草,月光下,那些植物依旧是平日里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怎么回事?”云天心中有些纳闷,迈步走出竹屋,在药园间缓缓踱步,双眼则仔细地观察着每一株他亲手照料的草药。
他将整个药园都转了一圈,忙活了半天,仍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看来,这个‘观灵术’,恐怕只有在观察那些真正具有灵性的东西时,才能显现出一些端倪。”云天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普通的草木,看来是没什么作用的。”
得出这个结论,云天也不再纠结于此。
看看夜色,早已深沉。
经过了这半天时间的紧张、震惊、兴奋,如今的他,也确实是感到有些疲惫了。
他回到自己的竹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不久之后,便沉沉地睡去。
……
那一夜的奇遇仿佛一场绚丽的烟火,绚烂过后,生活再次回到了它原有的轨道之上。
修炼那部无名吐纳功法,于月下练习“乾坤步”,悉心照料药园中的每一株草药,云天每天便在这种看似单调,实则却异常充实的日常之中度过。
偶尔,王铁林会寻上门来,与他互通近况。
有时候技痒难耐,王铁林还会拉着云天,在药园的空地上互相切磋一下“乾坤步”。
每当此时,王铁林都会对云天在“乾坤步”上展现出的惊人进境大感惊奇。
他实在想不明白,云天仅仅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在身法上竟然就能与自己这个练习了更久的人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精妙之处,犹有过之。
为此,王铁林总是连连夸赞云天资质非凡,是个练武的奇才。
云天也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多做解释。
转眼之间,寒冷的冬天悄然来临。
药园之中,已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云天早已依照师父的吩咐,用晒干的稻草编织成草垫,将园中那些畏寒的草药都一一仔细地掩盖好,以防它们被冻伤。
他站在竹屋的廊下,望着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落而下的雪花,内心平静异常,没有丝毫波澜。
这些时间以来,他体内那丝由吐纳功法修炼出来的灵力,虽然也有些许增长,但增长的速度却很是缓慢,如同蜗牛爬行一般。
至于那尊神秘的黑紫色小鼎,经他多次尝试研究,仍未发现特别之处,除了能被他用神念随意收入丹田或取出之外,便再无其他新奇之处。
渐渐地,云天也就没有再对那小鼎过于分心。
如今,他只盼望着师父楚雄能够早日归来。
他要将自己成功感应灵气,并且初步踏入修炼门槛的成果,亲口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也为自己感到高兴,让自己能够再次成为师父眼中那个值得骄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