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林野的头皮瞬间发麻。他突然明白,古老符号的封印不是为了困住藤母,而是为了保护矿脉深处的禁区,藤母只是禁区的“守门兽”,而爷爷,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藤母和孩子们的血,打开禁区的门!
“爷爷根本不是被藤母控制……是他在利用藤母!”林野嘶吼着,胸口的符号突然剧烈疼痛,像是在抗拒这个真相。他能感觉到,古老意识正在疯狂压制他的想法,不让他继续想下去,甚至开始往他的心脏里钻,像是要毁掉他的神智。
安安突然抓起地上的青铜碎片,朝着徽章扔过去。碎片刚碰到徽章,就发出“滋啦”的巨响,淡绿色的烟雾和灰黑色的雾混在一起,巢穴的岩壁开始剧烈坍塌,碎石像雨点一样往下掉,砸在藤条上,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快逃!巢穴要塌了!”安安拉着林野往裂缝上方爬,可林野的脚却像被钉在了冰面上——胸口的符号已经爬满了整张脸,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子里只剩下古老意识的嘶吼:“不能走!你是容器!要留在这守着禁区!”
藤条突然从冰面下钻出来,缠住了林野的腰,往巢穴底部拖。安安拼命拉着他,手指被藤条勒得通红,却怎么也拉不动。孩子们也开始往裂缝下方爬,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推林野——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狂热,只有麻木的服从,像是古老意识的“执行者”。
“林队!醒醒!”安安的眼泪掉在林野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你不是容器!也不是宿主!你是林野!是保护我们的林队!”
滚烫的眼泪让林野清醒了一瞬。他看着安安通红的眼睛,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光球,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他抓起胸口的符号,用力往自己的心脏处按——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古老意识的嘶吼声瞬间减弱,缠绕他的藤条也开始收缩。
他趁机拉着安安往裂缝上方爬,孩子们还在往下推,却被安安用布偶碎片挡住——碎片虽然已经变黑,却还是能暂时压制他们的动作。就在他们快要爬出裂缝时,林野突然回头,看到巢穴底部的光球正在慢慢融入徽章,徽章表面的符号开始发光,矿脉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禁区的门……要开了……”林野的声音带着绝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没阻止爷爷的阴谋,反而因为破坏了封印,加速了禁区的开启。
他们终于爬出了裂缝,医疗站已经开始坍塌,孩子们还在后面追,眼神麻木,手里的石头还在挥舞。林野拉着安安往远处跑,身后的医疗站“轰隆”一声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可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胸口的符号还在隐隐作痛,脑子里的古老意识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蛰伏,而矿脉深处的禁区,已经开始苏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恐怖的藤母,还是禁区里未知的东西。
跑着跑着,安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路——路的尽头,是一片熟悉的矿道入口,入口处的木牌上,刻着和爷爷徽章上一模一样的符号,正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林野的心脏瞬间沉到谷底。他终于明白,他们从来没有逃离过,只是从一个陷阱,掉进了爷爷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通往禁区的“引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