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这时突然发现,每张皮肤拓印的右下角,都贴着一张极小的黄色标签,上面用铅笔写着“补采时间”:小桃的拓印着“3月30日,补采手背皮肤”,而林阿哑的编号“072”
“下一个就是阿哑。”林野把匕首握得更紧,“他们要补采她的皮肤,完成拓印归档。”
林阿哑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房间跑——她的针线盒里,今早多了一卷黑色的线,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线的触感不对劲,像用头发拧成的。等她跑回房间,针线盒已经被打开了,黑色的线滚在地上,线轴上刻着一个歪扭的“072”,刻痕里嵌着的皮肤碎屑,比之前更多了。
“线……是用我的头发做的。”林阿哑的写字板上,眼泪打湿了字迹,“他们在提前‘准备’我的拓印材料。”
江哲捡起线轴,用仪器检测后,声音更沉了:“线里裹着高浓度魂晶液,你只要用它缝东西,魂晶液就会渗进你的手指,让你的皮肤变得更‘容易剥离’,方便他们拓印。”
就在这时,顶楼的广播突然响了,还是那个变态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来你们找到‘拓印归档室’了,072号的皮肤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已经在治疗室的天花板装了树脂喷头,只要你们再待十分钟,喷头就会喷出固化树脂,把你们的皮肤和墙上的拓印粘在一起,成为‘新的归档品’。哦对了,苏晓,你吊坠里的晓雅头发,是不是开始发热了?那是因为晓雅的皮肤拓印,就在治疗室的暗格里,她在等你‘陪’她呢。”
广播关掉的瞬间,天花板传来“滴答”声,几滴透明的液体滴在林野的肩上,他伸手一摸,是未固化的树脂,沾在皮肤上黏糊糊的,像刚融化的胶水。
“暗格在哪里?”苏晓立刻冲向墙壁,她的吊坠果然在发烫,贴在胸口的地方,慢慢浮现出晓雅的侧脸轮廓,和墙上的皮肤拓印一样,“晓雅的拓印一定在这里!”
林阿哑突然指向小桃的皮肤拓印——拓印的边缘有一道细缝,缝里嵌着一根黑色的线,和她针线盒里的一模一样。林野用匕首顺着细缝划开,墙壁后面果然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张完整的皮肤拓印,是晓雅的,上面刻着“027”的编号,拓印的右下角贴着标签:“最终拓印,需与036(苏晓)、072(林阿哑)的拓印拼接,制成‘完美藏品皮肤’。”
暗格里还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泡着一缕黑色的头发——是晓雅的,比苏晓吊坠里的更长,罐身上贴着纸条:“魂晶养发液,可保持皮肤拓印活性,待拼接完成后,注入‘完美藏品’躯体。”
“拼接皮肤?”林野的眼神冰冷,他把玻璃罐收起来,“他们要把晓雅、阿哑和苏晓的皮肤拼在一起,做一个‘完美藏品’的躯体。”
天花板的树脂喷头开始转动,淡白色的树脂液像雨一样往下喷,落在地上瞬间凝固,形成一层透明的壳。林野立刻拉着众人往门口跑:“先出去!这里不能待了!”
跑到门口时,林阿哑突然回头——治疗床的束缚带不知何时松开了,床上躺着一个布偶,是她缝的那个笑脸布偶,布偶的脸被换成了晓雅的皮肤拓印,嘴角缝着黑色的线,对着他们“笑”,布偶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下一个归档室,在b4层的‘皮肤培养舱’,我等着你们送‘材料’来。”
林野攥紧纸条,看着顶楼走廊里慢慢凝固的树脂,还有墙上那些盯着他们的皮肤拓印,知道这场关于“皮肤”的恐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