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酒气和脂粉味,两人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营长,您说特战团会不会...张来财话未说完,就被钱伯钧打断。
怕什么?就凭他们那些土八路,敢跟我们叫板?钱伯钧不屑地啐了一口。
让他们在村里困着,等饿上几天自然就老实了!
说着,他淫笑着捏了捏怀中女子的脸蛋,来,给爷唱个小曲儿...
10分钟后,钱伯钧和张富贵意犹未尽地将女人打发走,整了整凌乱的军装。
两人端起桌上的酒碗,惬意地碰了个杯。
这日子,才叫一个舒坦!钱伯钧仰脖灌下一大口酒,心满意足地咂着嘴。
张富贵抓起一只油光发亮的鸭腿,边啃边附和:可不是嘛!
在团部时候,团座整天板着张脸,跟谁欠他几百大洋似的。
现在出来了,想干啥干啥,这才叫爽!
钱伯钧突然重重地放下酒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楚云飞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早就不想伺候了!
当年要不是老子在战场上几次三番救他狗命,他能有今天?
他这个团座的位置,都是老子带着弟兄们用命换来的!
张富贵连忙接话:就是!上次您不过骑个马。
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您难堪,简直不把您当人看!
两人越说越来劲,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楚云飞的种种不是。
这些日子以来,私下里痛骂楚云飞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消遣。
就像那些被老板压榨的打工仔,不在背地里骂上几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钱伯钧又灌了口酒,开心道:真舒服啊!跟着楚云飞混一点没趣!
这时,张富贵突然面露忧色地问道。
营座,咱们这次围了罗家村,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凤乡镇那帮土八路,听说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钱伯钧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开火!
咱们可是阎长官的嫡系部队,他们特战团算什么东西?
连个正规编制都没有的土包子!
他猛地灌了口酒,继续道。
也就楚云飞那个怂包,整天把特战团吹得神乎其神。
真要跟老子硬碰硬,看我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说着,钱伯钧又阴恻恻地补充道。
再说了,要是这些刁民都不交税,咱们兄弟拿什么吃香的喝辣的?
张富贵听罢,连连点头称是:营座高见!
就在两人得意忘形之时,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报、报告营座!大事不好!
土八路的援军到了,把咱们在罗家村的弟兄们给反包围了!
什么?!钱伯钧勃然大怒,刚放下的狠话就被打脸,顿时恼羞成怒。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配枪,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好就往外冲。
集合部队!老子倒要看看,这帮土八路能翻出什么浪来!
与此同时,罗家村外。
李明华看了看怀表,10分钟休整时间已到。
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整装待发的战士们高声下令。
全体都有!目标罗家村,冲锋!
霎时间。
数千名特战团战士如猛虎下山般冲出树林,朝着被围困的村庄疾驰而去。
围困罗家村的358团士兵们远远望见尘土飞扬中。
数千名身穿灰色军装的八路军战士如潮水般涌来,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这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士兵,此刻双腿发软,不少人裤裆里已经渗出湿意。
整整五百号人,方才还耀武扬威地围着村子,转眼间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