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陈实功正在给天启朱由校把脉,魏忠贤忠心地站在一旁,他比谁都关心主子的身体,三皇子夭折,此时能依靠的只有眼前的皇帝。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了主子的支持他会死的很难堪。
京师的大臣们,此时还不知道皇帝生病的事情,依旧忙着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三天后皇帝才悠悠醒来,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无不说明朱由校的状况不好。
可能是因为万历的缘故,他躺在床上的三天,朝廷依旧正常运转,似乎说明有他和没有他没什么影响。
清醒的朱由校看着偌大的宫殿是那么的无助,在位几年一件大事都没办成,自己就已经成了这样,还谈什么中兴大明。
这边太监魏忠贤,见到天启醒来,腿一软立马就跪了下去。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反正鼻涕眼泪一大把。
虚弱的天启皇帝抬起手臂,指着大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是准备给谁哭丧呢?收起你的嘴脸,替朕处理事情去,朕还没那么快死。”
被骂的大太监,连续磕几个头,说道:“主子有恙,奴才犹如失了主心骨一样,不知做什么好。主子醒了,奴才这就去忙,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你办事我放心,记住边关的粮饷不能断,那是大明的命根子。去吧,好好办差,朕不会亏待尔等的。”
等到一干太监离开,朱由校将陈实功叫到身边,很是郑重的问道:“陈爱卿,朕想知道实情,我还有几年?”
没有思考,老先生张嘴就说:“陛下多虑,能活多久取决于陛下自己。您只是虚弱,并没有疾病,需要的是静养。只要不在劳神,平常注意调理,可比肩太祖。”
至此陈实功师徒就开始轮流行走在皇宫中,为了体恤老先生,天启甚至每次都派轿子接送。如此殊荣,令这位从医多年的郎中,感恩戴德誓要帮助陛下恢复健康。
没几天,范阳又被悄悄的升了官——翰林院侍讲。
从这一天开始,他每日都要进宫,陪天启的同时也顺便汇报府上二皇子状况。
陆羽的奏折此时正在通政司不起眼的角落睡大觉,被人碰巧丢弃到待烧毁的一堆。没有朝廷的旨意,他只能守着金州,哪儿也去不了,不是以前的白身,可以自由出行。
只好带着手下官兵研究如何排兵布阵,将新式的火器发挥最大作用。其中金州本地出身的把总张盘,提出城破利用房屋等为掩体进行巷战的建议。此举让陆羽想到后世的城市攻坚战,城破并不意味着失败,相反只要有足够的枪和弹药,完全可以将整座城变成一个绞肉机。
但是考虑到明朝城池的大小,陆羽并没有完全生搬硬套,结合实际作出有效改动,针对性的练习。
当然光练不行,实战才是基础。因此盖海二州附近的八旗士兵就倒了大霉,有时只听见枪声,就应声而倒。夏季依靠水师舰队的灵活机动,辽东、辽西经常活跃着金州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