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皱了皱眉。
特么的,一个劳改犯,哪来的自信。
“王科长,我都说了嘛,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帮助困难的邻居,呵呵……”
易中海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套近乎。
“这点事说到哪里都不算事,意思意思就得了,您也不想杨厂长难做吧?”
瞬间,保卫科的王有福及其他几个保卫员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特别是王有福,脸颊的肌肉都忍不住的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尼玛,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他是全程参加会议了的。
杨卫国作为红星轧钢厂位高权重的正职厂长,为了保住易中海,被一个副厂长逼到不得不妥协的地步,甚至为此牺牲掉了一个车间主任的岗位,你特么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他不知道杨卫国为什么会力保易中海,只是觉得太不值当了。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道貌岸然,厚颜无耻。
他拧着眉,瞟了一眼身边的保卫员。
保卫员会意,抡起警棍就砸了过去。
“放老实点,给我蹲好。”
“哎呦……”
易中海被砸得一个踉跄,嘴里还不服不忿的抱怨着。
“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啊,我要向杨厂长反映……”
“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保卫员挥舞着警棍作势又要砸下去,易中海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蹲下身来,紧紧的挨在刘海中一起,只是眼中的怨毒怎么也藏不住。
贱皮子。
王有福暗骂了一句。
双手展开手中的文件,冷冷的扫视了一圈,缓缓念道。
“关于红星轧钢厂易中海等人侵占轧钢厂房屋一事的处理通报。”
“一车间七级钳工易中海,通过贿赂手段,伙同二车间六级锻工刘海中,红星小学教员阎埠贵,以召开全院大会的名义,胁迫全院住户将红星轧钢厂位于南锣古巷95号院后院的两间房屋私自分给了贾东旭一家,造成了侵占轧钢厂房屋的事实,以及三年零四个月的房租损失计160元,经核实,认定为贪污罪。”
“另查明,易中海在95号院担任联络员期间,伙同联络员刘海中,阎埠贵两人自封为大爷,并把控四合院,大搞一言堂,开历史倒车,在阶级立场,群众路线等问题上出现了严重的偏差,犯下了严重的思想错误,属于极需进行思想改造的对象。”
轰!
王有福的声音不大,却宛如在平静的湖面丢入一块巨石一般,顿时在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东旭等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根本平静不下来。
瞬间,他们这些人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去,煞白如纸。
天塌了!
贪污罪、把控四合院、大搞一言堂、开历史倒车……
这些罪名都坐实了。
完了!完了!
他们这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就跟寒冬腊月赤着脚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浑身冰凉。
就连了最混不吝的傻柱此时也大气不敢喘,心脏开始不争气的“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起来,眼中涌现出害怕和疑惑等复杂情绪。
一大爷不是在帮助困难邻居吗?
这是做好事啊,这也有错?
易中海更是不堪,吓得彻底慌了神,嘴唇上不住颤抖,一双眼睛中,现在满是惊恐。
怎么会这样?
他多年经营的正直正气,仁义道德的老好人形象随着这份处理通报顷刻崩塌。
从今往后,他将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柄。
“伪君子”、“道貌岸然”、“欺世盗名”、“挖社会主义墙角”等等诛心的字眼,会像箭矢一般,一支接连一支毫不留情的射向他,直至将他扎得支离破碎。
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会这样?
王有福没有理会他们惊恐慌乱的表情,继续念道。
“经红星轧钢厂委员会研究决定,本着惩前毙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对易中海的处理如下。“
“剥夺易中海的工级,降为学徒工,勒令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劳动改造三年,劳动改造期间取消一切福利待遇和考级资格,并处以罚款500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