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帮套的”……“便宜爹”……这些词当时听着刺耳,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何雨柱!”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自行车蹬得更快了,“你他妈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看老子笑话看得很爽是吧?!行!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拿到证据,把这事捅破了天!我看你还怎么看笑话!到时候,老子非得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知道的一切!”
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等今天这事了了,无论如何也得找何雨柱“好好坐坐”,非得把他知道的那点东西全都抠出来不可!都怪自己当时太蠢!被喜悦蒙蔽了双眼!
他就这么一路发狠地想着,瞪着,自行车几乎要被他蹬得散架,终于看到了区医院的大门。
他猛地捏紧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跳下车,也顾不上锁,把自行车往墙根一扔,就像一头暴怒的公牛,直冲医院大门而去。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走廊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步履匆匆,病人面色各异。许大茂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大夫!做鉴定!问清楚!
他一把拉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眼睛瞪得吓人:“说!妇产科!给秦淮茹接生的大夫在哪儿办公?!”
小护士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指了个方向:“那……那边,拐角第二间,王主任办公室……”
许大茂松开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他根本顾不上什么敲门礼节,直接“砰”地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一位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女大夫正坐在桌前写病历,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
许大茂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睛赤红地盯着她,开门见山,声音因为急切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大夫!我!我要做亲子鉴定!”
王主任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明显失控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她每天见多了各种家属,但像这样闯进来直接吼着要做亲子鉴定的,还是头一回。她放下笔,语气尽量平和:“这位同志,你冷静点。你先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谁要做亲子鉴定?”
“我!和我儿子!就你们这儿前几天生的!秦淮茹生的那个!”许大茂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逼视着大夫,“大夫,你告诉我,那孩子……那孩子是不是足月的?是不是才七个月?啊?!”
王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记得秦淮茹这个产妇,也记得当时的一些情况。但她有着严格的职业操守,不能随意透露产妇信息,更不能仅凭家属的猜测和情绪就下判断。
“这位同志,产妇的具体情况属于个人隐私,我们不能随意告知。至于孩子的孕周,我们是根据产检和分娩时的情况综合判断的。”王主任的语气严肃起来,“而且,亲子鉴定不是随便做的,需要相关手续和双方同意,不是你说做就做的。”
“隐私?!那是我儿子!”许大茂激动地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我怀疑那不是我的种!我不能查吗?!手续?要什么手续?!我现在就要做!”
王主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请你冷静!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写的是你的名字,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无视规定!你再这样闹,我就找警察同志了!”
“警察同志?你叫啊!”许大茂气得口不择言,“你们是不是合伙起来骗我?啊?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足月的对不对?你们是不是被秦淮茹收买了?!”
这话就说得太重了。王主任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请你立刻出去!否则我马上找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