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脸!小畜生!滚开!”许大茂猝不及防,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感觉像是被几只野猫同时挠了一样,疼得他嗷嗷惨叫,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格挡。
但棒梗灵活得很,躲开他的乱爪,下手更是狠辣,专门往脸上招呼。几道血淋子立刻出现在许大茂的脸颊、下巴上。
“让你欺负我妈!让你嘚瑟!我挠死你!许长脸!许麻子!我就让你变成真麻子!”棒梗一边抓一边骂,声音带着哭腔和疯狂的恨意。
这一幕,彻底把全院的人给看傻了!
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许大茂,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先是被人踹跪下了,然后又被一头撞倒,现在居然被一个孩子骑在身上挠脸?!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观!
何雨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扶着旁边看傻了的娄晓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哎呦我不行了……许大茂……你……你真是……真是爷们儿的榜样啊!被自己儿子气脸输出!哈哈哈哈!要不要你柱爷我帮帮你啊?教你两招怎么挨打能好看点?哈哈哈哈!”
许大茂在地上挣扎,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是棒梗的骂声、傻柱的嘲笑和周围的惊呼,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他气得几乎要爆炸,拼命扭动身体,终于找到个机会,一把抓住了棒梗再次挠下来的手腕,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掀!
棒梗毕竟力气小,被这么一掀,从许大茂身上滚了下来。
许大茂趁机狼狈地爬起来,脸上已经多了好几道清晰的血痕,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沾满了土,刚才那志得意满的“准父亲”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气急败坏的狰狞。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指着棒梗,对何雨柱怒吼道:“傻柱你他妈闭嘴!茂爷我……我他娘的是一个不小心!被这小畜生偷袭了!你别在这儿煽风点火!老子今天非教训他不可!连你一块揍!”
说着,他眼看棒梗还不服输,红着眼睛又想扑上来,许大茂这次学了乖,不再近身缠斗,仗着自己腿长,看准机会,猛地一脚踹出,正踹在棒梗的肚子上!
“呃!”棒梗闷哼一声,被踹得倒退好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小脸瞬间疼得煞白,蜷缩了起来。
许大茂见状,终于找到了优势,哪里肯放过,冲上去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啪!啪!”几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就扇在了棒梗的脸上!
“小杂种!敢跟我动手!反了你了!老子打死你!让你骂!让你挠!”许大茂一边打一边骂,下手极重,棒梗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不要!大茂!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啊!”秦淮茹看到儿子被打,母亲的天性瞬间战胜了恐惧和羞愧,她哭喊着冲上前,死死抱住许大茂抡巴掌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棒梗前面,“你把他打坏了!求你了!要打你就打我吧!”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还想挣脱,但一眼瞥见秦淮茹那隆起的肚子,心里猛地一激灵。这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才得来的儿子!万一推搡间伤着了,那可就亏大了!他投鼠忌器,动作不由得一滞。
就这一停顿,秦淮茹已经死死护住了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许大茂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秦淮茹和她身后虽然被打得狼狈却依旧用仇恨目光瞪着自己的棒梗,再看看周围神色各异的邻居和一脸嘲弄的傻柱,他知道今天这“教训”只能到此为止了。再打下去,理亏的就是他了,而且肯定伤到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
他强压下怒火,指着被秦淮护在身后的棒梗,恶狠狠地放话,既像是说给棒梗听,也像是说给全院人听,给自己找回点场子:“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老子打你,是天经地义!我是你后爹!管教你是我的权利!以后再敢没大没小,满嘴喷粪,还敢跟我动手,我饶不了你!听见没有!”
棒梗梗着脖子,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里的恨意丝毫未减,反而因为挨打而更加深刻刺骨。
许大茂看他那不服的样子就来气,但又不能再动手,只能冷哼一声,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才换上一副(自以为)关切的表情,扶着哭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的秦淮茹,语气生硬地说:“行了行了,别哭了,为了这么个白眼狼哭坏身子不值当,再惊着我儿子!走,回家!”
说完,他搀着(几乎是架着)秦淮茹,在一院子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却又强装镇定地,朝着后院走去。他脸上那几道新鲜的血痕,在夕阳的余晖下格外显眼,仿佛是他今天这场“扬眉吐气”的庆功宴上,最讽刺、最疼痛的印记。
一场闹剧,最终以许大茂身体上占了便宜却颜面尽失,棒梗挨了打却宣泄了恨意并让许大茂大大丢脸,秦淮茹心力交瘁痛苦万分而暂告段落。但谁都知道,这梁子,结得更深了。中院里,只剩下窃窃私语和何雨柱意犹未尽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