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反省吧!”
说罢,拂袖而去。
冰窖中只剩下如烟和无名两人。如烟走上前,看着依旧虚弱的无名,开口道:
“无名前辈,聂风托我来救你。”
无名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颔首:
“多谢姑娘好意,但我不能走。帝释天本性并非全然泯灭,我想留下来劝说他,或许能让他改邪归正。”
如烟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
这前辈怕不是被冻傻了,帝释天那老怪物怎么可能轻易悔改。
但她嘴上却说道:
“那你总得写一封信让我带给聂风吧?不然他还以为我没本事救你,白白辜负了他的信任。”
无名面露难色,语气无奈:
“你也看到了,我经脉受损严重,根本动不了。”
如烟点点头,也不废话,抬手凝聚起一团柔和的绿色光芒,正是她修仙后的治疗术。
光芒缓缓笼罩住无名的全身,暖意顺着他的经脉蔓延开来,原本断裂的经脉在灵力的滋养下,渐渐开始修复。
半个时辰后,如烟收回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无名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竟然能够抬起手了,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
“看样子你吃了龙元,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这疗伤术真是神乎其技!”
如烟连忙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找来了纸笔,递到无名面前:
“前辈,快写吧,我还得赶回去给聂风复命呢。”
无名不再迟疑,挣扎着坐起身,接过纸笔,凭借着刚恢复的微薄力气,一笔一划地写下书信,叮嘱聂风不必为他担忧,安心行事。
写完信,如烟小心地将信收好,随即施展御风诀,周身泛起一阵微风,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冰窖中,朝着聂风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多时,她便抵达了聂风的藏身之处。聂风见到她,连忙迎了上来:
“如烟姑娘,事情如何?”
如烟将书信递给他:
“放心吧,无名前辈安好,这是他给你的信。”
聂风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读,看到信中的内容,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两人闲聊了几句,话题刚起,房门便被推开,第二梦、断浪以及杜云伶一同走了进来。
断浪一见到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与警惕,他看向聂风,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聂风,你怎么还跟她有来往?她可是帝释天的徒弟,你就不怕她把你的下落告诉帝释天,引来杀身之祸?”
聂风连忙摆手,解释道:
“断浪,你误会了,如烟姑娘并非那样的人。”
第二梦也走上前,眼神诚恳地说道:
“我也相信如烟姑娘。她虽然是帝释天的徒弟,但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绝非助纣为虐之人。”
如烟斜睨着断浪:
“断浪,你怎么跟杜云伶在一起了?当初可是说好你是我的男宠,现在私自带女人在身边,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断浪语气强硬:
“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我已经离开了天门,发誓永不踏入半步,你别想用帝释天来压我,我断浪现在不吃你这一套!”
如烟闻言,缓缓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暧昧又带着压迫感:
“我不用帝释天来压你,就凭我现在的本事,我自己就能压得住你。”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你!”
断浪脸色涨红,又气又急,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看向身旁的杜云伶,语气带着几分慌乱,
“不要在我妻子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杜云伶拉着断浪的衣袖,对着如烟苦苦哀求道:
“如烟姑娘,求你放过断浪吧!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们只想过安稳日子,再也不想卷入江湖纷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