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正陷在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里,日子过得像被线牵着的风筝,既自由又总被什么东西缠缠绕绕。
而如烟和吕洞宾呢,还在四处游历,今天帮张大妈找回走失的鸡,明天替李大叔修补漏雨的屋顶,就这么一天天攒着功德,倒也过得踏实。
这天两人刚在镇子口帮铁匠铺抬完沉重的铁砧,坐在路边歇脚时,就听见旁边茶摊有人闲聊。
一个穿蓝布衫的汉子呷了口茶,压低声音说:
“听说没,有家叫异朽阁的小店,神神秘秘的,有人说里头的阁主啥都知道,哪怕是十年前谁丢了根绣花针,他都能说清楚。”
另一个戴草帽的接话:
“我也听说了,就是门槛高得很,不是谁都能进的。”
如烟本来正低头摆弄腰间的玉佩,听见这话眼睛一亮,拍了下吕洞宾的胳膊:
“哎,这地方有意思,去看看?”
吕洞宾刚想劝她别瞎凑热闹,转头就见她已经提着裙摆走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提着两人的行囊跟上去。
异朽阁藏在两栋灰墙瓦房中间,门脸不大,挂着块黑木招牌,上面“异朽阁”三个字用银粉写的,看着倒有几分气派。
只是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的护卫,腰里别着短刀,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行人。
如烟刚走到台阶前,就被其中一个护卫伸手拦住:
“站住,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
如烟挑眉:
“我听说你们阁主什么都知道,我来问问事儿。”
护卫梗着脖子:
“想见我们阁主,得先过考验。”
“什么考验?”
如烟抱着胳膊问。
“得拿出我们阁主喜欢的东西才行。”
如烟乐了:
“你们阁主喜欢什么?”
“我们阁主每天喜欢的都不一样,昨天还喜欢玉扳指,今天说不定就喜欢路边的小石子。”
如烟撇撇嘴,手往吕洞宾背上一摸,“噌”地抽出了那干将莫邪剑。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最烦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扬,剑光闪过,“咔嚓”一声,那块黑木招牌就从中间裂开,两半木头“咚”地掉在地上,溅起些尘土。
两个护卫脸都白了,抽出短刀就冲上来“你敢砸我们异朽阁的招牌!”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都往后退了退。
如烟不想动真格的,脚尖在地上一点,路边花坛里突然窜出几根青藤,像长了眼睛似的,“嗖嗖”缠上护卫的胳膊腿,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刚要继续挥剑,就见异朽阁的门“吱呀”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穿着件墨色长袍,脸
这人穿着件墨色长袍,脸上戴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走路时衣摆扫过地面,没一点声音。
“你是何人,敢在我地盘上撒野?”
他声音有点闷,是从面具里透出来的。
如烟笑得眼睛弯起来:“看来你挺喜欢这剑,这不就主动出来了?”
戴面具的阁主显然没料到她这么伶牙俐齿,冷哼一声就朝她扑过来,掌风带着股凉意。
如烟早有准备,侧身躲开,手腕一翻,剑刃擦着他面具边缘划过去,差点就把面具挑下来。
阁主明显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手紧紧按住面具——谁都看得出来,他怕别人看见他的脸。
“行,算你厉害,进来吧。”
他咬着牙说,语气里全是不情愿。
如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吕洞宾赶紧跟在后面,路过那两个被捆着的护卫时,还顺手帮他们松了绑——当然,没忘叮嘱一句:
“下次别这么横。”
异朽阁里头看着比外面气派,黑檀木的架子上摆着些瓶瓶罐罐,墙角燃着檀香,闻着倒挺安神。
阁主把他们领到最里面的小房间,房间里就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他自己先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如烟没坐,反而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圈,慢悠悠地说:
“你不是号称万事通吗?我想知道什么,你难道猜不出来?”
阁主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当不得真。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如烟回头冲吕洞宾撇嘴:
“看来江湖谣言真不能信,连我想问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是什么万事通。”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吕洞宾赶紧跟上。
阁主见她要走,愣了一下,倒是没拦。
外面的护卫们气得脸通红,握着刀的手都在抖,可刚才被如烟捆住的滋味还没忘,谁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大门,连句狠话都没敢说。
出了异朽阁,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家挂着“迎客来”招牌的客栈,如烟摸了摸肚子,“咕噜”声正好传出来。
“我突然想吃烤鸭了,进去坐坐。”
她拉着吕洞宾就往里走。
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小二很快端来一壶热茶。
吕洞宾这才忍不住问:
“你刚才闹那么大动静,又是劈招牌又是跟人打架,到底想做什么?”
如烟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