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卧儿的时代结束了。
婆罗洲民众已经不觉得巴哈杜尔?贾汗是一个暴君。
征发百姓算什么。
盘剥百姓算什么。
哪怕他拿走了家里最后的粮食，野外依旧能获取到存活的食物。
比起黑甲军，巴哈杜尔?贾汗绝对是一个仁慈的君主。
张渔歌给黑甲军下的命令是就地补给。
其它不做任何限制。
一百万没有军法约束的骑兵会造成多大的破坏？
虽然比不上蝗虫过境。
但是途经路上的城镇全部被摧毁。
战马啃食了农田的作物，士兵把吃不完的粮食全部烧毁。
因为下一个城镇，依旧可以获取到足够的食物。
在黑甲军的押送下，百姓只能在饿死前赶到前哨站，或者被驱赶着做攻城的先锋队。
百吨王驮着张渔歌追赶先锋队。
数日便攻破十多座坚城。
婆罗洲的守城太过依赖猛火油，遇到不好的天气只能使用滚木雷石。
面对人形怪物的张渔歌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婆罗洲的人口分布很集中。
超过半的人都生活在横河流域。
肥沃的横河平原养育了这里的文明，也引来了环视的恶狼。
百吨王嘴里叼着一串香蕉。
它在林子里吃撑了，留着路上吃。
即使黑甲军制造了巨大的破坏。
一路上还是能找到大量果腹的食物。
张渔歌心里感叹。
这里能以如此粗陋的劳动方式养活这么多人口，靠的全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换其它地方早就饿殍遍野。
风谷镇大修水利。
不但有风力，水利灌溉系统。
还有农学院进行指导，官府发放的耕牛和各种器具。
产量还不如这里多。
因为横河流域的农作物可以一年三熟。
还全都是上好的水田。
懒一点的往田里随便丢一点种子，到了收获季节一样能长出不错的收成。
真是应了那句名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人多，地好就是容易被惦记。
怪就怪你们长得和我不一样。
张渔歌冷漠的注视着被押运的奴隶。
这就是婆罗洲民众的命运。
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比起消失在历史的民族，这未必不是一条新的出路。
世界上进化最成功的物种是鸡。
经过人类的驯化，他们成为了最优质的家禽。
被人类圈养，从而永远不用担心族群会灭绝。
黑甲军也不会让婆罗洲的百姓灭绝。
至少未来很长的时间之内是这样。
......
人是抓不完的。
所以可以慢慢抓。
但是对文化和民族的摧毁却需要立刻进行。
寺庙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
任何教派都需要金钱维持自己的形象，在所有民族里，宗教无一例外都是最强力的聚宝盆。
国王的的法律不一定有人遵守。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犯法。
但是宗教说不杀生，真的信徒一辈子都不吃肉。
所以第一个宰的就是寺庙和僧人。
婆罗洲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神权和皇权政治综合体。
皇权需要宗教稳定社会，神权又依赖皇权进行传播和生存。
狼狈为奸之下依旧是对百姓的各种剥削。
让张渔歌比较恶心的是，全世界只有在这里做圣女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打着布施的口号，逼迫未成年少女拱人淫乐。
本来就对婆罗洲没什么好印象。
在寺庙看见一个不满十岁的怀孕少女之后，张渔歌对这里的感观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