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的肩膀与战马的肋骨处狠狠相撞。
那一瞬间,仿佛不是血肉之躯撞击,而是两座小山在碰撞。
肉眼可见的,战马的身体被这股巨力撞得向另一侧严重倾斜。
马腹处的肌肉瞬间凹陷下去一块,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挤压声。
那战马本就已是强弩之末,此刻承受这千钧一击,哪里还禁得住?
它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悲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前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倒地时,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溅起一片尘土。
马上的韩天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侧面传来,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瞬间失去平衡。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叫,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直直甩飞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一声,重重摔在坚硬的土地上。
这一摔,让他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剧痛难忍。
他张了张嘴,却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深知鲁智深顷刻就能杀到,韩天麟不敢耽搁一丝一毫,挣扎着想爬起来.
只见鲁智深早已大步流星地冲了上来。
他双目圆睁,须发皆张,大喝一声:
贼将休走!吃洒家一杖!
话音未落,那柄水磨禅杖已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着韩天麟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韩天麟吓得目瞪口呆,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只听的一声闷响,红白之物四溅,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当场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鲁智深杀了韩天麟,收回禅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骂道:
直娘贼!这般不经打!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便要出林,去寻找自己的队伍,再立些功劳。
却说那行者武松,他头戴戒箍,身披皂布直裰,腰系绒绦,脚穿麻鞋。
他手持两把雪花镔铁戒刀,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