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妈子神色匆匆地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阎婆惜。
阎婆惜一听在宋江的“阴谋诡计”下,相好张文远被何涛带进了军营,顿时花容失色,眼眶泛红,“哇”地哭出声来,边哭边跺脚:
“梁山那群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文远此去,肯定会被他们杀死的!”说着,阎婆惜用手帕拼命擦着眼泪,胸脯剧烈起伏。
老妈子见状,忍不住埋怨起来,她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阎婆惜的额头:
“老身早就跟你说过,那宋押司虽说长得矮小黑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可他在郓城县那声望高着呢,整个山东地面,谁不得给他几分薄面。你呀,就是不听劝!”
阎婆惜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拉着老妈子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老妈妈,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老妈子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凑近阎婆惜,低声说道:
“我看那黑宋江挺喜欢你的,不如你主动去找他承认个错误,把他哄回来,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想办法救张文远。”
阎婆惜抬起红肿的眼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犹豫道:
“只怕,那宋江没那么好糊弄。他心思深沉,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老妈子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你要相信我的眼力,我不会看错的。那黑宋江平日里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接触过几个女人,我看他早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了。你去跟他好好认个错,撒撒娇,他肯定会不计前嫌的。”
阎婆惜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又发愁道:
“可是,那黑厮拿了金条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呢。”
就在这时,“砰砰砰!”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阎婆惜和老妈子顿时一惊,赶忙收住哭声,紧张地对视一眼。
老妈子急忙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走到楼梯口,扯着嗓子吆喝道:“谁啊!”
门外的宋江听到声音,心里一紧,微微迟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