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银盒原本相当于一个“buff”——】
“霸符?这又是什么东西?这个符很厉害么?”
系统:好问题。通俗点说,“buff”就是给持有者套上的能力槽——可以增强某些属性、改变规则或附带特殊效果。想象成游戏里的临时加成,但在你们这世界里,它是个能改写“本地规则”的容器。银盒本来是一个容量大、兼容性强的buff载体,能收纳并放大外来能量。那位bug把自己的异常“逻辑”注进去,结果就是规则被扭曲、影响溢出,才出现了那些怪现象。
“虽然但是……我怎么好像啥也没听懂……我也不知道该问啥……”
【那是你的问题。】
我扶额:“……继续。”
【后来,你那大哥让卷儿送来的那条毛巾,据我检测,是‘清除bug专用’的。】
“好家伙,我大哥比这逆天的八哥还厉害啊。”
【于是,当莲儿用那巾擦银盒的瞬间,银盒的能量反噬,把你、莲儿、还有安前辈全都拖进了另一个空间。】
我眯起眼:“那现在我在哪?”
【理论上讲,你还在银盒里。】
“……那还理论个屁啊。”我抱臂冷笑,“你干脆说我们是自作孽,早知道就不把那银盒带出来了。”
【倒也差不多。】
我无语凝噎,只能长叹一口气。
“那莲儿和安前辈呢?他们人呢?”
【系统:理论上讲,他们也在。】
“你少跟我讲理论了。”我踢了踢地上的棺材,“我这就去找人。”
我沿着走廊往外走。外头天色阴沉,但和外面祭坛那里相比,这地方反而显得“太安静”。
我先去酒肆——还是空空如也。
又去了书铺——书都倒了一地。
最后一咬牙,我往春来客栈去了。
我心里嘀咕着“这次要是再碰上妖,我直接打死”,一脚踹开门。
“啪——”
门后的景象让我当场愣住。
桌边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安前辈。
是的。
同样的衣袍,同样的发髻,同样的那副“我看透一切众生皆有罪”的淡笑。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
我脑子一时短路。
“系统,这回该你解释了。”
【系统:简单,这俩一个是真人,一个是剧情缓存。】
“……剧情缓存?”
【对。剧情崩溃后,bug会自我复制,形成两个版本的‘安前辈’。现在你得想办法分辨哪个是真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能分辨个鬼啊,俩都像疯子一样。”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安前辈先笑了。那笑声冷得像刀刃刮铁:“没想到你还活着。”
另一个缓缓起身,声音一模一样,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差:“别装了,假的——是你。”
他们同时伸手,似乎各自端起一盏虚空的茶,一饮而尽——没错,那盏茶我还看不见。
我:“……”
“系统,我怀疑你这本小说快崩盘了。”
【系统:你才发现?】
我:……
我正要追问系统,这俩怎么分、分出来又能干嘛,结果——那俩“安前辈”几乎在同一秒抬头,齐刷刷地朝我看了过来。那眼神,像两把从阴影里伸出来的刀,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杀气。妥妥的杀气。
我立刻堆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哎呀,没事儿没事儿,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聊啊,我就随便看看,不打扰不打扰。”
说着,我就一边赔笑一边往后挪步,脚步轻得能去偷香油钱。毕竟我啥都不会,逃跑可是天赋技能点满的。
结果——才退了两步,一股真气猛地从身后卷来,像是有人拎鸡仔似的把我直接一拽,啪地一声,我整个人就被拽进那两人中间的空位上,屁股实打实地落在椅子上。
我脑子嗡的一下,彻底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