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手段,近乎呼风唤雨,操弄天象,这已经不是凡俗手段,而是仙家法术了。可惜这世上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这等说法,不然他刘惑定然要去见识一番。
若这霍刚真有这般通天彻地、搅动乾坤的本事,那他又何须跑到他刘惑这画舫之上,装腔作势,惺惺作态?更在韩廷面前百般辩解,甚至对刘惑也隐忍几分,直接掀了这河,平了这船,岂不更加痛快?
他转头看向霍刚,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霍刚听了韩廷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几次想开口最终碍于刘惑的面子还是停了下来。
霍刚正被韩廷的指控逼得怒火攻心却又无处发泄,忽觉刘惑的目光扫向自己,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乎这刘公子也对那“大雾神通”之说也存了疑虑。
机不可失!
霍刚立刻挺直腰板,仿佛瞬间有了依仗,对着刘惑抱拳急声道:“公子明察,切莫只听这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词啊!他方才所言,桩桩件件,看似句句属实,实则暗藏玄机,断章取义,将那最最要紧的关隘尽数隐去不提。”
他转向刘惑,脸上带着一种“您肯定已经想就明白了”的急切神情道:“公子您是何等人物?此等小事必然洞若观火。您定然也想到了,若我霍刚真有那等翻云覆雨、搅动邙山天象的鬼神手段,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跑到您这画舫之上装模作样不成,又要做孙子、受鸟气。”
他越说越激动,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厉道:“要是老子有那本事,早就该杀上他漕帮总舵,将韩老儿和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一并宰了,吞了他漕帮的基业,岂不更加痛快利落?!何苦在此与他对质,受他污蔑,还要看公子您的脸色?!”
“好贼子!”
韩廷哪曾想霍刚竟敢在刘惑面前如此赤裸裸地暴露其觊觎漕帮的狼子野心?他瞬间被这狂妄无耻之言激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他双目赤红如血,额角青筋暴起,怒发冲冠,厉声断喝道:“霍刚老狗!今日方知你包藏祸心至此,原来你处心积虑,图谋的竟是我漕帮基业!好!好一个狼心狗肺的豺狼之辈!”
他周身劲气勃发,手已按向腰间兵刃,若非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几乎就要当场拔剑!
霍刚见彻底撕破脸,反而凶相毕露,他狞笑一声,毫不退让地反唇相讥道:“呸!狼心狗肺?若非你们漕帮仗势欺人,处处打压,断我海沙帮生路,逼得老子走投无路,事情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韩老儿失踪?那是他贪心,是他咎由自取,是你们漕帮欺人太甚,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