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得越狠，死得越快。”
“和上吊差不多。”
“手法非常狠。”
严良猛地一拍手：
“祁处，您说得太准了！”
祁同伟走到现场，指着脚印：
“那天一直在下雪，所有痕迹都会被盖住。”
“可为什么偏偏留下了脚印？”
严良和赵铁民几乎同时开口：
“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脚印太深。”
“雪再大，也遮不住。”
“于是，留下了一个看似平常的痕迹。”
“而正是这‘平常’本身，成了破绽。”
严良拍手称赞：
“祁处，真是火眼金睛，要是这案子当初归您管，那凶手早就抓到了。”
赵铁民低声说道：
“现在动手也不晚。”
“祁处是上面派来督办这案子的。”
祁同伟摆摆手：
“赵局，您太乐观了。”
“我反倒觉得，情况没那么简单。”
赵铁民一怔，
“什么意思？”
祁同伟走到现场一处位置，蹲下身，
“这里的脚印明显更深。”
“而且，还有停留的迹象。”
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这里也是一模一样！”
祁同伟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了几米，
“这一段也是。”
赵铁民一头雾水，
“这能说明什么？”
严良睁大眼，看着祁同伟，
“祁处，您真是刚下飞机就赶来了？”
赵铁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祁处是我亲自到机场接回来的。”
严良苦笑，竖起了大拇指，
“人跟人，真的没法比。”
“我熬了一整晚，才看出点端倪，结果您扫几眼就全明白了。”
“服了！”
这一句“服了”，严良说得真心实意。
赵铁民心头一震，
“你们到底看出什么了？”
祁同伟直接开口：
“凶手身体状况很差，非常虚弱。”
“短短十几米的路，他竟然停了三次！”
“我们得加快速度……”
“要是凶手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出事了，那这个雪人杀手就真成了无头案。”
赵铁民愣住了。
严良点头附和，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凶手身体虚弱，是个病人。”
赵铁民皱眉，
“我们只有这么点线索，怎么找人？”
严良叹气，
“只能回头翻老卷宗了。”
祁同伟疑惑地问：
“你们没发现其他线索？”
赵铁民和严良同时愣住，
“还有什么线索？”
祁同伟指向雪地里的脚印：
“这不是线索吗？”
师徒两人一怔。
祁同伟蹲下，仔细打量那串脚印，
“凶手背着人，走路姿势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有些细节不好判断，”
“但他最基本的特征，我能看出来。”
赵铁民和严良对视一眼，齐声问：
“祁处，您懂足迹鉴定？！”
祁同伟淡淡一笑，
“略懂一些。”
祁同伟心里对《神探的自我修养》和《伪装大师是如何练成的》这两本书感激不已。
一本带来中级技能，
一本把技能推到更高层次。
而《神探的自我修养》里正好有一项“中级足迹鉴定专家”的技能，
现在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