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笑着说：
“这就是你能干出成绩的原因。”
祁同伟赶紧说：
“我们还是继续聊聊陈岩石吧。”
陈局看他一眼，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陈岩石那套，你别学。”
“表面上是清廉自律，品德高尚。”
“其实，是在用道德绑架别人。”
“他可以不接受组织安排的待遇，别人敢吗？”
“他可以卖掉房子自费住养老院，别人能做得到吗？”
“他立了一个很高的道德标准，别人做不到，是不是就显得他更伟大？”
祁同伟皱眉问：
“我不太理解。”
“我记得陈岩石有俩儿子一个女儿，如果他把房子卖了，自己住进养老院，那他的子女怎么办？”
陈局一愣，随即大笑：
“你说得对！”
“这正是问题所在！”
大汉历来重视“孝”，有句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孝顺是一种美德。
陈岩石这样做，看似是清高，却把子女逼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父亲住进了养老院，子女不出钱不出力，别人会怎么看？这无形中，就把他们贴上了“不孝”的标签。
谁会忍心让父母去养老院住呢？
那养孩子还有什么意义？
更让人寒心的是，这些孩子还是体制内的公职人员，这种态度就格外刺眼。
陈局语气冷淡地说：
“像陈岩石这样的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安逸和名声。”
“哪里考虑过别人怎么想？”
“他的待遇是组织给予的，本来就是他该享受的。”
“他这么一退，干干净净甩手不管，倒让人觉得组织亏待了功臣。”
祁同伟立刻回应：
“领导，我懂您的意思了。”
陈局听后，马上换了话题，再没提陈岩石的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祁同伟同志，经部里批准，你现在正式晋升为三级警监！”
祁同伟站直身体。
陈局亲自为他更换肩章，还递上一套新的常服。
从今天起，他的衬衣颜色从蓝色变成了白色。
他心里涌上一阵激动。
仪式结束之后，
陈局笑着开口：
“正好你来了，去后勤处领一下年货。”
“明年正月初八准时上班。”
祁同伟点头，准备离开。
陈局又无奈地补了一句：
“你急什么？奖金和勋章还没拿！”
祁同伟一愣：
“还有勋章和奖金？”
陈局翻了个白眼：
“你不废话吗？”
“要不是有一等功，你这警衔怎么升上来的？”
警队制度严明，想晋升警衔，要么熬年限，要么就得立一等功。
祁同伟要是没立功，部里根本不会特批晋升。
制度如此！
陈局接着说：
“你这个调查处的人，你自己去选。”
祁同伟心里一动：
“去哪里选？”
陈局语气轻松：
“只要你开口，整个大汉的刑警都归你挑。”
他神色一正：
“部里希望你把本事都发挥出来。”
“一定要让大家看到，把你留在部里是对的。”
陈局看他一眼，语气复杂：
“你要明白，现在有不少老领导都在找我们老大谈话。”
“像马振邦、徐建军这些人，电话天天打。”
“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
“你要不出成绩，他们能把事闹到海棠小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