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把双手缩回来。
此刻谢中铭是她结婚证上的丈夫,是她男人,她摸一下他的腰腹肌肉,不犯法。
坐在二八大杠的后排座,乔星月吹着傍晚的晚风,天边挂着晚霞,一根高高的工业烟囱飘着白烟,那画面,好美啊!
咔嗒!
自行车的链条,突然卡了一下。
任凭谢中铭怎么踩脚踏板,车子也没有加速,反而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乔星月从后面跳下来,谢中铭也动作矫捷地跳下车,蹲下来一看,链条掉了。
他把弄着链条试了好几次,没法修好,只好推着自行车,一起往回走。
其实,国营饭店离军区大院也就一二里路,刚刚已经踩了一半,这会儿最多半里路。
谢中铭难得和乔星月独处在一起,这会儿他推着二八大杠放慢了脚步,只希望这往回走的路能够长一些,更长一些,再长一些。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顶着晚霞散步而归,哪怕路途再远,都不觉得累。
回到谢家,乔星月带着安安宁宁先去洗澡。
黄桂兰瞧着端着搪瓷杯喝水的谢中铭,压低了声音,问,“中铭,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星月是不是在处对象?我咋感觉,星月跟你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谢中铭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妈,过段日子,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他说这句话时,也没笑,可是却一本正经的严肃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黄桂兰忍俊不禁,“不会是星月真答应跟你处对象了吧?老四,你在火车上这一枪,没白挨!”
谢中铭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不是处对象的事,是比这更惊喜的事。”
“难不成星月答应嫁给你?”
“不是,比这还惊喜。”
“还能有啥,比星月愿意嫁给你更惊喜。”
平日里,向来不多言的谢江,这会儿放下手中一本伟人写的书,从太师椅里站起来,望向谢中铭,“老四,你别就卖关子了,你不告诉你妈,你妈一会儿肯定睡不着觉。”
谢中铭一脸沉稳,“我答应了星月,先不告诉你们。”
“啥事这么神奇?”
谢中铭越是不说,黄桂兰心里越是跟猫抓一样。
“妈,你就别问了,时机到了,我肯定告诉你们。”
黄桂兰实在想不通,还能有啥事,能是比星月愿意嫁给她家老四更惊喜的?
晚上,黄桂兰和谢江躺在床上,黄桂兰果然睡不着觉,“老谢,你说老四说的惊喜到底是啥事。我总感觉他俩有事瞒着我们。”
黄桂兰一个翻身爬起来,坐在铺着凉席的床上。
节俭习惯的她,怕浪费电,明明床尾放了一把落地摇头扇,可她舍不得开,自己拿着扇子摇了摇,“该不会是在昆城的时候,老四和星月发生关系了?”
谢江坐起来,拿走她手里的扇子,替她摇了摇,“你可别瞎想,星月和老四都不是那般没分寸的。”
“那还能有啥更惊喜的事?”
“别瞎想了,老四不是说了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告诉咱们。”
谢江拉着黄桂兰躺下,又替她摇着扇子,“热不热,要不要开风扇。”
“别浪费电了。”
“那我给你摇扇子,你睡吧。”
“睡不着。”
黄桂兰一直没睡,谢江便一直摇着扇子。
谢江平日里对黄桂兰的体贴细致,谢家的几个儿子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所以长大后的谢家男儿们,不仅十分尊重女性,还很疼媳妇。
谢家老大和老二娶了媳妇,那可是有名的疼女人。
老三没结婚。
到了老四谢中铭,和老大老二一样,都把自家的媳妇当掌心宝一样。
二楼。
乔星月和安安宁宁睡的好好的,不知咱的,风扇突然坏了。
她爬起来怎么修,都修不好。
对门的谢中铭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觉。
傍晚,乔星月坐在他后面,不经意间抱住了他的腰,好一阵子未抽开手,那软软的触感到现在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夏天的本就燥热,这会儿谢中铭完全没睡意。
他爬起来在地上做着俯卧撑。
一连做了两百个,脑子里依然有杂念,随即换成了单手双指俯卧撑。
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声。
门没关紧,随着乔星月这一敲,自然敞开了。
屋里亮着灯。
地面上,谢中铭一只手背在后背,一只手撑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做着俯卧撑。
身上那件白色的纯棉背心,已经洗得发白了,衬托出他手臂那片小麦色的肌肉更另紧实有力。
随着他每一次上下起伏的动作,那臂间肌肉紧紧一崩,每一块肌肉线条都干净利落又硬朗紧实。这男人身上蓄满了常年锤炼的力量感。
乔星月的眼神被烫了一下。
更让她吃惊的是,这男人不仅做着单手俯卧撑,那撑在地面的手还只留了两根手指头。
要不要这么厉害?
别人做双手俯卧撑,也没见他这般轻松。
难怪在茶店村那晚,一个晚上他们做了好几次。恐怕那一次,就算没被曾秀珠下药,这男人一次也不够吧。
要是她真和他正儿八经地过日子,做真正的夫妻,以后不知道得多有艳福。
乔星月可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娘们,她可是来自后世,看到谢中铭这一身的肌肉,她确实是馋了,但她也把持得住,只是心跳实在快了些……